夜幕降临,老林家居然连一盏灯都没有,难道老太太和媳妇是吃完饭就睡觉了么?
我哥将绳子系在腰上,一端栓在大宝腰上,他敏捷的助跑两步、踩在墙上翻墙而入。
我在大门口等着,很快,大门悄悄的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我哥对我示意别出声。
这是做贼啊……我紧张得心里砰砰跳。
大宝也跟着进来,他拿块砖头卡住门,然后蹲在门后的阴影里守着,我和我哥悄悄的走到了小楼的门边。
我四处看了一下,院子里随处摆放了几个黑色的……罐子?
说罐似乎不太恰当,因为大小如同米缸,上面有一个木盖子。
这是用来腌制泡菜的么?
在我打量的院子的时候,我哥已经撬开了门锁,他这些天赋技能,真不愧是慕家的长子长孙,传承家学全靠他了。
门拉开,一股阴冷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罗盘的指针有些晃动,我看着针尖偶有沉浮,这到底是沉针还是要往上指啊?
按照惯例,老人家的卧房肯定在一楼,毕竟腿脚不方便,爬楼梯很辛苦。
我们蹑手蹑脚的猫着腰进屋,我哥拧开了一根荧光棒,这种微弱的光线不容易被发现。
我扯了扯我哥,目光看向客厅里的一个大罐子。
又是大罐子,院子里各个角落都摆着、客厅的角落还摆着?有多少泡菜要腌制啊。
我们小心的贴在一楼卧房门上,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老太太睡着了?
这屋里有活人,但是却没给我们应门,是想隐藏什么秘密吗?
我哥对我指了指楼上,我拿着玉璇玑往上走,上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罗盘终于能水平端稳,指针沉沉的指向我们面前。
二楼空旷的客厅里,有一张单人床贴墙摆放,房间中央依然是一个黑色的大罐子。
我闻到一股黏腻的腥味,赶紧将罗盘收好准备掐诀。
我哥拧开小电筒,照亮了罐子的诡异法阵。
一些生菜瓜果放在五个方位,中间摆着一个手工扎的小人,小人身上贴着符咒,而一个台灯放在小人身旁,台灯上拴着一个被砍断的公鸡头,让鸡血滴在下方的小人身上。
整个小人身上都是半干的黑色血迹。
这是什么邪法?我哥掏出符咒来贴在那个大罐子上,正准备掀开木盖,就听到身后楼梯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活腻了,夜闯我家宅子啊……”
我一直准备着雷诀,转身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