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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件事?”我哥笑道。
“还装?最近这个小村子在戒严,外来者都会受到敌意,你们刚才一路上应该已经发现了,村民的目光都是戒备而不欢迎的……这里与一般的村子不同……”他压低声音说道。
他给我们倒了两杯茶,关上门,轻声说道:“这里很多年前是毒贩的中转站、藏身地,国家大力整治,处决了不少罪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戚被处决——所以这里人对我这个外来的支书有敌意,村长阿公才是最大的……那几个外来的人被关在阿公家后山……”
他压低声音向我们报信,我哥挑了挑眉,说道:“人呢?没被处私刑吧?”
村支书摇头悄声说道:“受了点苦,但没有太严重,我尽力拦着了。”
天高皇帝远、法不责众,只要没弄出大乱子,国家也不会管,受苦也只能自己憋着。
“我建议你们去拜会村长阿公,他若是同意放人,村民才不会反对。”
我们点点头,村支书笑道:“开车过来挺累吧?喝点茶,这是当地的山茶,味道有点涩,解渴还不错。”
他热情跟我们聊天、说了些村子的历史和目前的状况。
我和我哥端着茶杯沾了沾唇,出门在外我们都提防着,不敢掉以轻心。
聊了一会儿,他带我们去村长家,我们车后面带着一箱水果和泡面,我哥就当做礼物搬了去。
果然礼多人不怪,村长家看门的几个中年人脸色稍微好了些。
这村长家比村委会大多了,一个土围墙围了好几座大屋子。
村长老头住在山脚下的吊脚楼里,我们进去就问道一股子怪味儿——好像药草和草木灰的味道。
“……您好。”我对那个干干瘪瘪的村长微微欠身,他眯着眼傲慢的看着我。
村支书本来想打圆场,结果被两个中年男子架出去,吊脚楼里面只剩老村长和我们两个人,坐在一口吊着的瓦罐旁边。
瓦罐里噗噜噜的冒着泡,一股药味熏染着房间。
他抱着水烟筒,从烟雾缭绕中看向我们,低声道:“……你们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老人家,您看起来德高望重,是个讲道理的人,您要知道这事情不是我门下弟子的错,他们最多是救助不利,但绝非加害之人,您这么扣人……是不是弄错了报仇的对象?”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村长咧嘴笑了笑,干瘪的嘴巴吐出一口白烟:“小丫头,我们这里对降头术不陌生,中了降头的人如果处理不当就会被反噬,轻则受损、重则丧命……你们的人既然接了活儿,结果却让人暴毙身亡,你说,你们的人有没有责任?”
这口大锅扣下来,还真是讲不清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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