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很多机密只有我知道,他不抓我,抓谁?我很少与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被他在海关勾结了人将我扣住,大概……四五天了吧。”
“四五天?你被他这样锁着四五天了?你怎么还能意识清醒?”
“都说了有秘法,你还问?”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若不是你的血辟毒,我也没法跟你说这么多。”
与一个怪人相处一室很纠结。
我想离他远点,但他的嗓子受到了损害,离他一丈远就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站在他身侧两尺的距离,像兔子一样立着耳朵听他说话。
又困又饿,但我不敢睡。
他不让我取掉锁骨上的小钩子,说不到时机,等要上岸的时候再偷偷取出,挂一点点在皮肉上做伪装,只要帮他把后颈的针拔了就行。
可我不敢拔,我觉得那像是封印,要是拔了他发狂怎么办?
于是我借口说自己现在又累又饿、被他咬了右手腕一口,疼得手抖,等我平静下来再帮他起针。
他也没有催促,反正现在离黎明上岸还有时间,很快,他就垂下头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似乎在尽快蓄养精力。
我回忆了一下沐挽辰跟我说过的话,他曾经带我走过一片焦枯的山林,说炼尸人的被师尊大人斩魂断魄几乎消灭干净。
虽然是为了救小师娘,但身为冥府的尊神,如此深入的插手了凡间事务,也会让师尊大人背负业障。
所以现在师尊大人几乎只管小师娘的安危,其余事情他压根儿不想插手。
按照沐挽辰的说法,炼尸人最后只剩下几个小孩儿,沐挽辰看不得生灵涂炭,就请师尊大人放过这几个人——莫非这年轻人是遗留下来的几人之一?
其实按理说,祸不及父母、罪不殃妻儿,灭了一族确实有点瘆人,但炼尸人当时的背景又太过复杂,或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这人是炼尸人的遗脉,他要是知道我与毁灭他们一族的人有关系,会不会想杀我泄愤?
在忐忑不安的猜测中,这艘船继续驶向目的地。
我听到外面有木板掀开的声音,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说话。
“……起针,快点。”怪人哑着嗓子对我说。
他没有睁开眼睛,我却开始紧张起来——会不会给我套麻袋、打闷棍,把我丢在集装箱里运走啊?
好像那些贩卖人体器官的黑道组织……
“想活命吗?”怪人又开口了。
我咽了口唾沫,迅速站起来,伸手到他后脑摸索。
“鬼枕一针,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