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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忙追问道。
他松开了手,收起了那把手枪,嘶哑的声音缓慢的说道:“你的夫君,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但我听过他的名字……”
“啊?你是法门之内的部族首领吗?”我忙问道,如果是一路人,那就好说话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但我们使用的大部分巫术,算是白巫术一脉,又融合了茅山的道术而成,追本溯源,也该奉巫王为正宗源流。”
“那……你是什么人啊?”我按住胸口平复呼吸,冷不防觉得手心一痛——
“嘶……”什么鬼?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被扎得又痛又痒。
“你胸口藏了什么暗器?”他冷眼看着我。
“暗器?什么年代了还暗器?我哪会用暗什么器——”我正吐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拔下来的五根针,我用布条缠着放在了胸前——只有这地方最好藏。
刚才那个长官一把抓住我想要将我拎起来,就被这个扎了手,然后他一边咒骂一边就吐了血沫。
“你说过你被灌了毒药……喉咙都被毒药烧灼得沙哑,从你身上拔出来的针都带着剧毒,为什么你没事?”我抬眼看向他。
年轻人前额的碎发遮住了大半眉眼,他冷笑一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死的……”
“……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放软了声调,乞求这位暂时的盟友能友好一些。
“我姓龙,是苗王后裔,虽然不在密江的法门之中,但也从祖先那里隐约听过神巫一脉的传闻,我们曾经有叛徒去寻求庇护,先代的大巫王允许他们在法门之中安营扎寨、苟且繁衍。”他抬手将头发往后梳。
这位姓龙的小哥模样清秀,但是面容阴沉,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你是苗王吗?”我追问道。
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子民四散,城池如墓,只剩下寥寥的守墓人,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就是孤家寡人,这算‘王’?”他冷笑道。
气氛有点儿尴尬,我用师尊的话安慰他道:“那个……王者,人心之所向,现在时代不同了,就算子民四散,只要有事的时候能聚集到一起,就说明信仰不倒……其实四散没什么不好的,全聚集在一起反而容易出问题,你能满足那么多子民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医疗就学住房求偶?还不如四散呢……”
龙小哥自嘲的笑了笑:“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气氛随着他的笑意缓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