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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后面!”周老幺敏锐的感觉到异样,立刻低吼了一声。
前面的族人纷纷侧身回首,我们要被发现了?!
周老幺那半张脸映着月光,在棺材前凶狠的看了过来。
我哥反应奇快无比,他立刻跟着族人侧身回头,打量了身后一圈,然后又看了看我,朝前方的周老幺摊了摊手、耸耸肩、摇摇头,装得特别无辜!
周老幺一开始就说了闭眼闭口,所以我哥这沉默的表演让他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你们这些不成材的东西……都说了要闭眼闭口,老祖宗留下的训诫一个都做不到,这样怎么得到祖宗庇佑!”
“都是些废物啊……过了桥都给我滚回去,我自己送上山……”他絮絮叨叨的念着。
自己送上山?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扛着棺材上山?
我哥使劲掐了我手心一下,我低着头不敢吭气——看到水鬼我不自觉的掐诀,才刚起手呢,那水鬼就不见了,这都成精了吧。
我偷眼看了看我哥,慕家小爷的眼神晶亮,周老幺这种神神叨叨的举动勾起了他的兴趣。
族亲送葬的人员比较零散,我哥放倒了两个,剥了人家的孝服,让我俩能充数跟着走到这里。
土桥对岸,黑暗中景色朦胧。
普通人会以为这是雾气,可是行走阴阳的人几乎都能分辨出来。
这种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的景象,是气场混乱、阴阳两隔的混沌之处。
桥头,周老幺让放下棺材,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绳子,自己拖着棺材下了桥。
他走入桥对岸的那一瞬间阴气弥漫,抬棺材的几个后生浑身一抖,咕咚几声全都倒下了,他们身后的族人仿佛早已预见,伸手将人架住,抬着往回走。
这套流程很熟练了啊?
我哥冲我使个眼色,我们往桥两边让了让,让这些族人将昏倒的抬棺人顺原路抬回去。
我看着身后幽幽的河水,水面上倒映着月光,水下面黑黝黝的一片,让我心生恐惧。
我怕水,这是心理毛病,估计改不了了。
这跟我以前的经历有关,我看书上说深海恐惧症也是幽闭恐惧症的一种类型,都会感觉自己处在禁闭的空间中无法逃脱,因此引发恐惧和焦虑。
离水近了,我会觉得自己要坠入其中,呼吸都会变得急促。
黑暗中,一只清冷的手托住我的后腰,那冰冰凉凉触感透过衣料浸入肌肤。
是他,他肯定在我身边。
可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