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一黑一白,为什么只说看到了黑色呢?”我多问了一句。
土地公公表示不知道,因为他也看不见。
我哥化了些纸钱,打发走了这位土地公公,他笑道:“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土地,难怪没法升迁去富庶之地。”
“这里确实气场很乱……那一黑一白两个纸片挂在路牌上,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呢……我们是走进去,还是开车进去?”我问我哥。
“废话,当然是走进去,都说了开车容易出事,不可不畏。”我哥将背包扣在自己身上,伸手来拉我。
走山路确实辛苦,这路凹凸不平,走一会儿就觉得脚疼。
“你说那几个小丫头怎么想的,这种荒村野地,不怕撞鬼、也该怕遇到坏人吧?”
“不然怎么叫练胆呢……”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边。
往里面走没一会儿,天色就全黑了。
山坳里只有月上中天才会明亮些,此时黑蒙蒙的,我们只能慢慢走,也不敢开灯,小心翼翼的感受周围的气场。
很快,我们看到了村落。
大天斩煞就像天降一把大刀,从U型山的凹口劈到了最后面。
刚才杀鸡那男人的家在U型山的路口处,就在刀柄的位置,躲过一劫。
其余半个村都被山体滑坡给推成了废墟。
那些废墟和泥土里、新长出的杂草下面,或许有先人的骨殖、也有被活埋的村民。
这样突如其来、或许还在睡梦中的冤死,若无人超度,很容易滞留。
我看着周围黑蒙蒙的景象,心里又有点儿悲凉——这时候如果我掐诀念诰,阿萌和阿呆也不会再傻笑着出现了。
冷不防我哥捏了一把我的手,我现在是“伤残人员”,他这一捏吓我一跳,差点失去平衡崴了脚。
“嘘……”我哥做了个手势:“前面好像有个人啊!”
其实这里有人没人,我们都不会太惊讶。
现在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和互联网络,哪儿冒出个人都不奇怪,但前面那个人,好像一直站着不动。
打开手电筒就是完全暴露行踪,说不定会打草惊蛇,我哥牵着我,我们贴着山边往前慢慢移动。
靠近了,发现那是一个披着塑料布的……的……
白纸为皮、竹篾为骨,有身体四肢,用一块破塑料布罩着,塑料布外面棉线捆了几圈。
“这是纸人。”我脱口说道。
“干嘛弄个纸人杵在这儿!吓我一跳……”我哥蹲下来,把身形藏在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