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周围荒凉无比,杂草跟人差不多高,我只能远远看着道路上边检站的几盏灯光。
身边传来嘘嘘索索的脚步声,一个精瘦黝黑的男人突然拉开了后车座,我吓得叫了一声。
他狞笑着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我一脚就朝他脸上踹去。
这男人早有防备,偏头躲过我的攻击,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扯,我整个人斜躺在后座上,腿被打开,尴尬无比。
他吼了我几句,似乎是叫我闭嘴。
我急哭了,这怎么办?
他那双爪子直接朝我胸口伸过来——
“啊啊啊……#¥¥%%@¥!”他突然闪电一般的缩回手,凶狠的朝我嚷嚷。
我怎了我?
我惊魂未定的按住被撕破的领口,看着他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得扭曲。
怎么了这是……
我愣了半晌,他嚷嚷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最后突然一顿——
一股黑色的血水突然从他嘴里喷出来,淋在我裤子上,他咧开的嘴角好像鱼一般吐出了带着血的小泡沫。
这什么鬼……
我后背紧贴着车门,看着他爬在后车座上,还没能压到我身上,就好像癫痫犯了一般口吐血沫。
这车里应该没有毒气吧,一路上四个车窗都开着半截,流动的空气早就冲淡了怪人呼吸里带着的毒气,而且那个怪人说我的血能辟毒,他喝下去以后状况好了很多。
那这色胚长官是自己犯病了吗?我看他身后的车门都没来得及关,抬脚用力往他脸上一踹,他整个人就往后瘫倒,掉出了车子。
我捏着领口立刻把车门关上,不敢多看一眼。
“呼……”四周寂静无比,没有灯、没有人,只有阴冷的山风吹进车里,让我全身发抖。
我抱着膝盖缩在后车座,欲哭无泪。
躲得了这一下,等着他突然爬起来,我又怎么躲?
趁现在没人赶紧跑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
刚跳下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两声“biu、biu!”的声响,这声音不大不小,被山风吹散在夜色里。
我僵立在当场——这是枪声吧?警匪片里装了消音器的枪声,不就是这种?
那怪人想要逃走,被黑道大哥枪杀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血都变凉了——那种完全的绝望和无助,真的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