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珊珊很难过，泣不成声。

吴悠悠拉过她满是鲜血和脑浆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擦干净，将纸团扔到了远处的垃圾桶内。

马珊珊抬起头，伤心的问他，“我身子不干净了，还会有人要我么？”

“你要是这么想，那这天下有多少人是干净的？”，吴悠悠看着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亲手杀掉了玷污你的狐妖，你重新夺回了自己，不是么？”

马珊珊低下头，沉默一会，抬起头，“还有温玉山！”

吴悠悠点了点头。

马珊珊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我们去找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他被尸蛊灵反噬，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吴悠悠说，“我带你去找他可以，但你记住，你可以报仇，但你不能杀他。”

马珊珊皱眉，“可以报仇，不能杀他？”

“对”，吴悠悠说，“你是巫师，一旦手上沾了人血，沾了人命，口子一开，以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今天我是帮你报仇，我不希望有一天，我要替别人来向你讨还公道。所以这个仇你可以报，但人，你不能杀。”

“不杀他，我怎么报仇？”，马珊珊哽咽着问，“他杀了我爸爸，杀了我奶奶，还糟蹋了我的身子！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在不杀他的情况下，报这血海深仇？！”

吴悠悠看了她一会，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了一番。

马珊珊一怔，“这……”

“记住了么？”，吴悠悠问。

马珊珊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记住了么？”，吴悠悠皱眉。

马珊珊点了点头，“……记……记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我是小鱼的哥哥，是风水师”，吴悠悠说，“我可以用卦，明白了么？”

“你不是风水师……”，马珊珊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你是神……”

吴悠悠笑了。

冷场了约莫两三秒钟，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见是唐宁打来的，随即接听了，“喂？”“我这边忙完了”，唐宁走出会议室，小声说道，“你回家了么？”

“我还有点事”，吴悠悠说，“一会办完就回去。”

“你在哪？我去接你”，唐宁说。

“我一会回上京大学”，吴悠悠说，“你去那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