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笑颜,更不会随口一逗脸爆红。推动轮椅靠近后,陆澄泓默不作声的为他解开手铐,忽略铁项圈与脚铐。
手伸过来时陆柳鎏注意到对方右手掌心,那留着一个狰狞无比的伤疤。应是皮肉撕裂至深,缝补后仍无法痊愈。
这好像,是他那天为了救人咬出来的吧。
大眼瞪小眼,陆澄泓率先打破沉默道,“你······醒了啊。”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傻儿子。”
憋了那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并非面露尴尬之色的陆澄泓本意。他着实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倾诉。
第一次重回,他到了九月十一日的咖啡厅。第二次重回,他竟回到车子坠落悬崖的那刻。他无法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车带着自己坠崖。那时他手里的玉佩也是碎裂的,而这次再也没有狐仙能将他救下。
在与他一样残破的车身里喘息忍痛,他心底深处有什么让他不愿就此放弃。
于是他亲自拔掉贯穿大腿的钢片,徒手掰开挡住逃生之路的玻璃窗,最后落得满身伤昏倒在爬出去的路上。意识游离间,他被掌心的刺痛唤醒,火光中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浑身是血的白狐将他拖拽出即将爆炸的轿车。
后来,他被一群自称‘合理生意人’的组织带回国外的大本营治疗了,他昏迷了整整两个月才清醒,一年才痊愈。然而车祸伤及他脊椎,导致他双腿瘫痪,此生无法再站立。
待伤痊愈他才从对方口中问出,那天他们是在夜间打猎时为追寻一只动物找到他的。有人开枪打中了,但那动物被车爆炸的气流掀飞,掉落到最下面的深林。
得知这消息的他不吃不喝不休眠两天,终于断了一切念想。弱小得任人宰割的他,选择跟随这个组织的首领,选择收留他的‘冯叔’学习,以残疾的躯体在六年间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所有伤痛,憎恶,后悔,化作他活下去的支撑,亦是即将挥向仇人的断头刀。废了双腿和数根肋骨,好像才真正让他学会站起,明白强大才是存活的资本。
最可笑的莫过于,他演绎病态杀人犯的经历竟成为他迅速融入黑色世界的跳板。首次考验时,他在深夜的火车站接近目标,他的外貌和残疾缺陷给予他最完美的伪装,干净利落的动作与坚如磐石的定力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第二次重回的死亡前得到的族谱给了他提示,待他拥有自己的势力后,他第一时间回国找到童辰逸,重新索要来神秘遗物。这段时间他又一次回到老宅。他找到那个相机,期望能再像上次那样找到狐仙留下的影子。
可是没有。
相机里是空的,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段录像。
当天撕心裂肺的伤痛,每至深夜频频发作且无药可医。这彻底找不到狐仙的几年,在他看来似有几十、几百年之长。他独自带着手心咬痕存留的渺茫苟活。
&emsp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