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肌肉紧绷,双腿猛然发力蹬墙,直朝安博明扑去。
危险来临,安博明的第一反应是闭上眼抬手挡。吕凯风给的镇妖玉如意他终究是忘了,就让它在口袋里孤零零的待着,突然毫无存在感。
砰咚一声重响,他人被撞到在地,胸口跨坐着身体轻盈的男孩。一阵阴冷寒风与欺压而上的猫妖同时袭来,笔直逼向他脖颈。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撕开喉咙,命丧当场时,鼻尖上突然传来阵刺痛,他边倒吸凉气边睁开一只眼,发现这小猫妖正报复般的在他鼻头咬出两个牙印,怒目圆睁两颊气鼓鼓。
他被咬两下疼是疼,然而一滴血都没流。
“你不要我,我还先不要你呢!以后你要是饿死、晕死、摔死、渴死,要么又和上次那样再被撞死在路边,我屁——都不会给你一个,咳呸!”
“等等——”
跳至窗台的猫妖还不忘在他心口踹了踹,无视他脱口而出的挽留跳下楼,嘴里好像还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这可是六楼啊!
安博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冲到窗边,楼底黑漆漆一片,唯有远处几盏年久失修的旧路灯散发微光。焦急担忧过后,他不由得拍了下脑门。对方可是妖,区区六楼的高度能构成威胁才怪,他一个人为妖这么激动惊恐真是荒唐。
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无措,安博明将手撑在窗沿,眺望连绵起伏的山脉阴影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那猫妖提到了‘在路边被车撞’,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联想二十年前发生的车祸。
车祸原因被断定为暴雨天的意外,整条山路只有他们一家的车,打滑撞到护栏后受力不均,在路中央整整翻滚出十多米才停下。两个大人当场死亡,且死状是难以形容的惨烈。唯独他这六岁的脆弱小孩只受到些许轻伤、内伤,撇去精神状态的恢复和心理疏导占用的时间,身体疗养仅花费两个月不到。
越是仔细回忆,猫妖的言行举止和与之相处时他捕捉到的似曾相识,就越动摇他之前的冷漠抗拒。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出任何恶意。只是他自己刻意忽视这点罢了。
难道他们,曾见过?
那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左手抚摸着鼻尖已发红发麻的牙印,安博明恍惚掏出右口袋的护身符。沉吟之际,他用指尖摩挲着双如意的光滑表面,沿纹路缓缓勾勒玉雕线条。
最终,他转身将其锁进空着的行李箱,又把箱子提到楼下前台代替保管。他没有上楼,而是走出宾馆大门踏入深幽黑暗的外界。
他决定要跟那猫妖好好谈一谈,而不是听信吕凯风的片面之词,直接将所有妖打入邪妄之流。况且,他也有充足的理由质疑吕凯风接近他的意图。
若不是遇到‘同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