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客厅,不做任何停留的走上楼梯。
“我要带的,我自己去收拾。”
“啊,那好。那我就在这等你。”
以审视的眼神目送对方上楼,夏英哲将手插进兜里,烦躁得直抿嘴。
不祥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在他看来,安博明的变化已不是‘未显露的真实面’能够解释得了的。
这个人的情感正在逐渐‘死去’,喜恶也在心中丧失了意义,彻底变成一潭死水,无论外界投入多沉重巨大的石块都难以激起涟漪。
失去正确的‘原轨记录’依照,夏英哲不敢再擅自定夺,妄自猜测了。然而撇去了任务的考量,他的私心却依旧希望安博明能停止这样的变化。
大抵是与父母关怀子嗣的心情相似,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让对方过得好一点,至少,能获得感知快乐的机会。
他见证了安博明如何痛失父母,生活中身心皆受煎熬,‘天赋’接二连三带来不幸与折磨,‘命运’逼其走向不得善终。
可以说,第一场变故发生后,这人就不再幸福过,他的心也不允许他痴心妄想,去憧憬美好与光明。
乐观这一太过广泛的概念,仿佛与安博明无缘。
在等待安博明下楼的时间里,夏英哲频频叉腰叹气。这会儿他又迫切的希望某人会在场。
论享福享乐的积极性,以及随心所欲,游戏人生的态度,他认识的人中谁都比不过陆柳鎏。
否则,也就不会有最开始那百次游戏为所欲为的E等级成绩了!
心中抱怨得正起劲,夏英哲浑然不知安博明下了楼,等到对方出声才回过神。
“该走了。”
和进来时一样,安博明目不斜视,笔直往门口走,没有丝毫留念。
跟上几步后,夏英哲不禁诧异地问。
“博明你、你就带这个?”
没有笨重的行李箱或轻便的背包,安博明手中仅拿着本红皮古籍,此外空无一物。
“有什么问题么。”
对方理所当然且冷漠的表情又让夏英哲心里一梗,他勉强笑了下,立马摇头回一句‘没问题’,走在对方身侧。
对于这本古怪的红皮古籍,他有印象。
前次来他找上门来,恰巧看到了对方手持古籍呆立书房的场景,凭他半吊子的阴阳师经验,他也只能粗略判断出古籍来历不凡,附着些许妖邪之气。
但对人是否有害,目前还有待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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