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保险起见,现在我再清楚的问你一遍。”
安坐长椅上的陆明泓应声抬眼。
那位K先生将指尖的卷烟一丢,吐着白烟问,“你说,你是特地来找我,为他这做一具新的身体?”
看着那指腹发黑的手指向自己身侧,他毫不犹豫作答。
“准确的说,是帮他从这个身体里解脱,真正的活下去。”
男人因他的话爆发出响亮的大笑,摇头摊开双手。
“小子,你能找到我这我很佩服。但恕我直言,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这破地方帮不了你。”
“但您可以。”
仿佛是没听出对方字里行间的驱逐拒绝,陆明泓固执地坐直身体。
他们仍身处那间昏暗的工作室,周围物品杂乱拥挤,多是陈旧甚至绝版的古董器具,各种奇异珍稀的材料保存方法全是最原始的密闭舱,透明外层毫无保密隐私可言。
但或许除了他,此处已多年无人问津过了。
“比这技术前沿,设备先进的研究室自然数不胜数,但K先生,我到那些地方可找不到您。”
男人神色明显比刚才还不耐烦,新点燃的卷烟才享受至一半就被无情丢进爆满的烟灰缸。
“我帮不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要逼我动手。”K先生直接摆手赶人。
不死心的陆明泓还想极力争取几句,可却听另一人抢先道。
“嘁——小气鬼秃子,小心今天晚上睡觉别起来上厕所······”
因怕极了再被喂水,陆柳鎏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躲在他身边。他本来以为对方会就此安静一段时间,孰料他还是太想当然。
目睹陆柳鎏作为仿生人却无比奇葩的思想言行,K先生这回打量的眼神不再像对误会前的他一样,冷漠又满不在乎,而是复杂的困惑。
沉默间,面无波澜的陆明泓精神高度集中,强压着的焦灼使其坐如针毡。
尽管是孤注一掷前来,可K先生是否会答应相助,他算不准。
他知道这个人,知道对方曾是自己父母敬仰的恩师与最信任的搭档,也知晓当年他们三人在制作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造人后,就此分道扬镳,各自隐匿生活的部分经过。
并非全部而是部分,是因为他们当着身为婴儿的他争论交谈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毕竟谁会故意去扰一个孩子的清静。
记忆受人的情感影响,难免会成为精心加工过的谎言。而如今拥有自己最真实的‘记录’,他对那颓然男人抱有些许敬意。不仅是因为对方身份和与他父母的关系,还因其作风与能力而衷心佩服。
这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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