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抢安于现状的风气,由上至下蔓延着整个国度。然而这样小国,却有着非比寻常的特性——以乐为天。
编写曲谱,演奏乐器,高歌唱诵,指挥乐队,种种音乐相关的技艺但凡精通任何一项,便能轻而易举俘获民众的钦佩爱戴,甚者成为王室赞赏喜爱的红人,一跃鲤鱼过龙门,受封爵位获得领地。
循环第三十四遍,他第一次看到那样难以描述的东西。
全身上下唯有脸部血红模糊,五官扁平轮廓线条生硬,远远从他面前经过的女人,头顶没有任何文字,周身轮廓隐约有撕裂的虚影。
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除了他跟同类,这里还会进入其他的存在。
五十五遍,他终于彻底理解自己与‘血脸们’的差异。
固定在幼猫惨死循环里的他,与他从不交流的同类,都是按指示运作的程序系统。
那些偶尔会出现在他眼前,从不停留的各色血脸人,皆归属为玩家。他们要在这完成不同的指定任务,达到目标才能离开。
但如此比较一番他意外发现,玩家们与他似乎没有差别。或许,连他们都是因为听到那个声音才来执行任务的。他暗自猜测着。
第六十六次,他照旧应答指令,确定服从。
趴卧在巷口凄厉惨叫,等待必然降临的残忍踩踏,将他腹腔踹破,脏|器淌出地面,七零八落铺成怒放的多多红花。
然而瓶子和咒骂他等到了,之后扑在碎片上无论怎么哀嚎,却始终不见秃头老裁缝。
或许,这次是他不够大声?
产生疑惑的同时他发现四周格外安静。这条繁华商区的昔日嘈杂仿佛被什么一扫而空,唯有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正与他缓慢的心跳体征合拍。
“公爵大人,请问、请问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现在那裁缝倒是出现了。可却卑躬屈膝,只敢停在一旁紧张询问。
金银交织的耀眼华服,上好木材打造的鹰头手杖,皆属于那身形修长的人影。可惜他透过溃烂的眼睛缝瞥去,只看到张模糊的血脸,与闪烁光泽的齐腰银发。
原来这也是一名玩家。
不过,这是他有史以来遇见过最好看的玩家。尽管他看不见那张脸。
“这只猫······谁向它砸的酒瓶?”
声音之冷冽傲然非比寻常,无须刻意厉色恐吓,便已显出那高人一等威慑气场。
‘真凶’裁缝冷汗直流,连忙搓着手编造谎言。
“估计、估计是大半夜喝多了的酒鬼。公爵大人,这只猫被母猫落下,染病在这呆了很久了,可千万别脏了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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