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四周与他脚下。
异象初现时,陆景玉虽不惧怕却也做足了心理准备,精神高度集中紧盯来时的石板路。面对修得法术的百岁黄鼬,可与应付逝者幽魂不同,他稍有不慎就会像钱恒他们那样搭上性命。
师傅又啧啧发出取笑声。
‘嘿你这小屁孩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真要怕了,喊你爸爸我呗,你爸爸啊我除了喂不了奶,什、么、都、能、做、哦’
正严肃着被挑逗,陆景玉瞬间破功,扶额叹息。
“师傅,我才十一岁,麻烦您不要······说这种过分成人的话题,对我影响不好。”
‘哎呀,哎呀呀呀,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怕事了,就让我顶替啊。你在想啥呀小坏蛋’
师傅嗲声嗲气娇滴滴,无辜又无害,陆景玉理亏脸红无力反驳,差点背过气。
白雾已浓郁至空气饱和的极限,石径尽头那,竟悠悠出现个身影。
草帽一顶身披蓑衣,行走如戏曲台步动静相宜。黄鼬那身橘色明亮耀眼,仍如见面当日。
黄鼬有模有样走到陆景玉跟前,相隔几步拱手问道。
“敢问兄台,小生是像那山岭黄皮子,还是像那远游过路人?”
来源不明的记忆浮现,结合眼前画面,陆景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原来黄鼬道行已满迟迟没突破,现在是想从他这讨口封,好更上一层为子孙庇佑赐福。
回答像人,即为成全封赐。
回答不像,会令对方多年耕耘毁于一旦,打回原形。
问住后迟疑数秒,陆景玉突然给抢去身体。
他被迫两指捻起鬓边碎发,嘿嘿阴笑两声故意逗弄道。
“这个嘛,你大声点再问一遍,我刚刚没怎么听清呢。”
不止位于二线的陆景玉,连那恭敬行礼的黄鼬亦肩膀微颤,焦急又无可奈何。
但玩笑很快作罢,他听得细碎铃音,自己抬手一指黄鼬脑门,掷地有声。
“我看,你不倒像是四脚伏黄土的黄皮子。”
“也不像是两脚不离地的灵性人。反而像那······来去自如,万事有福的地界小神。”
“汝之名为?”
黄鼬斗笠下的两眼泪汪汪,强忍啜泣跪拜,声音发颤。
“吾辈,单名槡,先辈对吾恩重如山,舍身相助我族,吾辈将来必定为您赴汤蹈火,不惜以命相报。但恳请先辈再听我一言······”
那后话不似人间任何一种语言,音调古怪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