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怎么他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陆修瑾，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

“宋颜，我说过，我脾气不大好，控制不住自己，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不要惹我，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

“我真的说累了，离唐墨远点，他最会装模作样了，没你想得那么单纯，你什么时候才肯听一句？”

“每次你总得要吃点苦头，你才会长点记性吗，嗯？”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他的意思都是大同小异，宋颜，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宋颜，你什么时候肯听话一点？

到底要怎样才算听话，每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乖乖的等着他回来，眼巴巴的盼望着吗？

陆修瑾，我做不到，我会没日没夜胡思乱想的，我会疯掉的。

他轻轻推了她一下，“说话。”

宋颜咬着唇，没吭声。

感觉到他的手伸过来，想要摸她的脸，身体猛地一僵，本能的抗拒，打掉他的手，把脑袋深深埋在车窗和椅背之间。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偷偷哭。

“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转过来，跟我说话。”

宋颜不肯妥协，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顿时又上来，伸手扳过来她的脸，“宋……”

才喊出一个字，男人便愣住了。

昏黄的光线，映出了她泪流满面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湿濡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掉，唇瓣更是不受自控的战栗。

她喊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陆修瑾……”

哽咽着跟他说，“让我休息一会儿，可不可以？”

刹那间，像是有一把利剑，狠狠刺入胸膛。

带给他一道尖锐的疼痛，疼得他每个细胞都紧绷起来。

“宋颜，和我在一起真的就这么难受，就这么痛苦？”

所有流下的眼泪都仿佛在告诉他答案，他却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好像就是要亲口听到她说出来，才肯罢休。

静默了许久。

“是。”

她很难受，很痛苦。

从八年前到现在，这种感觉就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