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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受伤,养了那么久,刚刚好起来,又出了万寿庙路上的那种事情。一出事,就要了父亲和昌义两条命,撞上我们家马车的那人也亡了命。
大哥的消息那天送达,想必那时候,大哥已经去了好多日子了……
还有洪亮,至今昏睡未醒。
今时今日,姣姣又出了这档子事,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伤到哪儿了。
“啊——”头痛欲裂,陆阶把十指都扣在了头发里。
……
坐了一会儿,前堂里跑出个医徒来,左右望着在找人。看见陆阶坐在这儿,“陆公子?”
陆阶一听,连忙放下手站起身,“我是!”
那医徒确认了人,便快步上前,“陆公子,我们给陆姑娘清洗了七窍,把了脉,能保她姓名的药已经喂过了,外身也施了针……”
陆阶急得听不下去,“你直接说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好多了,刚送来时一呼一吸都极其微弱,现在已经正常了。”
陆阶一听陆姣伤得这么重,心悬的更高了,一把握住那医徒的手,“人醒着吗?”
那医徒摇摇头,“人还没醒……”
不等他说完,陆阶紧紧捏了捏那人的手,“大夫,救!快救!多少银子都行!”
“在救了,在救了,陆公子。”医徒拧了拧胳膊,抽出手来,“陆公子,我是来跟你说事儿的。是这样,他们是就近把陆姑娘送到了我们这儿,但现在有个问题是,医馆里骨术的大夫告了假,我们摸着,陆姑娘的肋骨和一只腿应该是断了,来找你,如果能请别的医馆的骨术大夫过来一起医治就最好了,因为照陆姑娘现在的情况看,她头里面也有伤,不可再有移动。”
等他把这一通话说完,一向稳重的陆阶心头的火已经忽闪忽闪地快要喷出,但此时又紧顾着陆姣的身体,只好压下火苗,咬咬牙说道:“好,我给你们去请!”
说罢,甩了一把衣袖边匆匆跑了出去。
陆阶心急,等不及延斌驾着马车回来,一出了医馆,便跑入夜色,撒腿朝着医治过陆荣生的那位金钟灵大夫的金家接骨医馆跑,边跑边期盼着能有个过路的马车能捎上他。
好在刚跑了不久便迎面遇上驾车疾驰而来的延斌,延斌也看见了陆阶,急忙拉住了马。马没有防备,忽然被拉住,高高地扬起了前蹄,又缓跑了几步,这才站住。
延斌伸了头朝后头看了一眼,果真是陆阶。又听得陆阶在喊“转到这边来”,便连忙回过头,调转了车头。
陆阶边往马车跟前跑边喊话:“宝心快下车!你到医馆守着去!”
被刚刚这一停一转摇翻在内的宝心撑着车面爬了出来,踉跄着跳下马车,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