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转身继续走了。
进了屋,宝心正在给陆姣一勺一勺地喂药。陆夫人走近床前,看了一眼碗里的药,回过身问桂喜和月梅,“我怎么感觉药才熬了不大一会儿,这就好了吗?药里的东西都没熬出来吧。”
桂喜上前了两步解释道:“夫人,我们去开方子的时候,大夫说了,一开始,让我们把药熬轻一些,免得小姐突然进食不适应。等到下一顿再多熬会儿,后面慢慢熬重一些。”
“哦……那就好。”陆夫人一听原来是这原因,便点了点头,“那行,月梅,桂喜还要跟着我在家和医馆两头跑,你和宝心两个就留心着、注意着,按大夫说的,把药熬好、熬对。”
“夫人放心吧。”月梅答了话,宝心也在陆夫人喂着药身后应了一声。
陆夫人重又转回去,看陆姣睁着眼睛,扑闪扑闪地明显又好转了一些,不由得嘴角上扬,“姣姣,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母亲得时不时的回去,你好好喝药啊。有什么不舒服的、有需要什么的,你就跟他们讲,你哥哥也一直在这儿呢啊。”
陆姣咽下嘴里的一口药,含含糊糊地“嗯”着。因为是平躺着,脑袋底下只有一个薄薄的枕头,陆姣喝起药来格外吃力。
“宝心,你再舀少一些,慢慢喂。”陆夫人轻声吩咐着,又说:“你掌握好啊,凉了的药不能喂。如果慢慢喝最后凉了许多的话,下一顿就半碗半碗地盛过来,放在药罐里总是能温一些。”
“好,我们掌握着。”宝心答了话,舀了药又往碗里多倾了些,送到陆姣嘴边。
陆夫人一直站在床边等着陆姣喝完了药,这才伏了伏身子,柔风细雨地说道:“姣姣,母亲先回家去啊,把家里的一些事情处理了再过来啊。哥哥在这儿呢,不要心急,也不要怕啊。”
“好……”陆姣的声音还放不大,总是用气声送出字眼来。
陆夫人站直了身,看向陆阶,“那我就回去了,你好生照管着。”
“我知道。”陆阶点了点头,送陆夫人出了门。
回家的路上,陆夫人一直回想着她和陆阶问宝心的那些话,回想着宝心支支吾吾的回答,心里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又想起陆阶问自己家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仔细想了一番,甚至都推演到自己和陆荣生年轻的时候了。一直以来,自己老两口一直是和气待人,从不和别人红脸,也照这样培养着孩子们。
老大已经没了,他若是结了仇,也不至于人都没了还来恨他。再说了,他若是有不对付的人,那也是年纪不大的时候,都是孩子,应该也不会有把矛盾当回事往心里装的人。
老二嘛,喜读书,原本不爱与人交往。后来老大行伍,被迫在木场里跑事务,这才灵活起来。但不管是在木场还是在家,几乎都是在她和陆荣生眼皮子底下的,压根就没见过他与人交恶。
姣姣这一年来,跟邻居的女孩子们都不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