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很怕,但害怕并不能改变什么,我的病是治不好的,至少在那之前...
我要好好活着。
她那时带着点骄傲的明灿一笑,仿佛阳光照进夜里,
我十一岁了,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让方然眼神一颤差一点就泪水夺眶。
我现在过的很幸福,有吃的有住的地方,大家都对我很好,每天都很开心,所以我们真的很感谢给了我们这样的生活、像你这样厉害的人,
谢谢你来看我们...
再见啦。
记忆里闪过离开时海伦的话语,看着她抱着那只黑兔玩偶挥着手和自己再见,方然心里陡然颤抖出一个念头,
是不是自己转身离开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漂亮懂事得让人喜欢的小姑娘...
那一瞬间,方然突然强烈的冒出后悔,
后悔自己和她说了那句新年快乐。
我其实什么都没能为你做...
坐在私人飞机的座椅上,方然这一刻手掌抓紧难过挣扎的闭上眼睛,和多少帮助了那对夫妇不同,他没有帮海伦做到任何事,
创牌上写着没能具现出来的药物,
因为世界上没有。
和那对夫妇多少还有一丝希望不同,她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而就像等待器官移植的不止那对夫妇一样,
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个像海伦一样带着绝症出生的孩子?
方然不敢去想,只感觉那股让他迷失在夜空里的怅然变成沉重,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
让他直至好久,才再次抬起眼眸望向窗外云海。
然后沉默在没有开灯此刻只有自己的飞机上,想着华夏此刻的时间拿出了海水,压下因为那个梦境不好意思和她对话的心情,
方然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海水那边传来一个温柔中带着略微讶然的女声。
“喂,方然小弟?”
听到夜局同伴的声音,那股难过中找到人倾诉的感觉,让方然有些喉咙更咽和安心的装作平常一样开口:
“复苏姐。”
“怎么了,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远在华夏圣心医院,正坐在办公室余晖中的复苏轻柔和煦的笑着:
“我听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