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没解释的打算,便说道:“皇储不是那些人可以决定的,而大伯也不可能再换一次太子。”
“为何?”
“大伯年纪大了,他有精力为太子培养势力、有精力帮他清除前太子遗留下来的势力,但却没有精力为另外一人清理两名废太子的势力,而如果清除不了,这两大势力就是大隋未来的巨大隐患。”
杨纶皱眉道:“难道就不能重立废太子吗?”
杨集摇头道:“如果废太子比太子好,大伯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匙,把他从当近二十年的储君之位赶下来了。太子好不容易稳了一点,大伯怎么可能让废太子卷土重来?”
杨智积也正色的补充道:“金刚奴所言极是,我们兄弟的处境本来就比较尴尬,只管做好本分之事就够了,若是掺和到这种大事,怎么死都不知晓。而高颎、贺若弼等人,完全就是自作孽。”
“既如此,大伯为何容许这些人上蹿下跳呢?我还以为是大伯默许的呢。”杨纶沉默了半晌,问道:“难道大伯借此事整肃官场?帮助太子清除前太子势力?”
“你觉得不可能吗?”杨智积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问道。
杨纶皱眉道:“大伯既然要把事态扩大,为何不直接将高颎、贺若弼、宇文弼等人抓起来?”
“谈何容易?”杨智积说道:“高颎、贺若弼虽然被贬黜,但在官场上的根基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大伯这次就是要用他们引出反对太子的人,这一次谁和高颎他们闹,谁就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杨智积微微一叹,“大伯为了纪念伯母,一反自己俭朴素之风,准备耗费巨资修建天下最大的禅定寺,据说宇文恺设计的图纸,主寺高三百三十尺,周回一百一十尺,若是加上其他建筑,整个禅定寺占地数千亩。由于该寺规模壮丽、靡费巨大,朝中反对一片,背后就是前太子的党羽在推动。我之前还感到奇怪,大伯又不动国库,使用的是他自己的个人宝库,这有什么好反对的?况且大伯母对大隋王朝奉献巨大,便是使用国库修建禅定寺也应该,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来反对呢?现在听金刚奴这么说,才知道反对太子和反对禅定寺其实是一件事,反对修禅定寺的大臣其实多为前太子党羽,现在他们全都暴露到大伯和太子眼前,最后恐怕都逃不掉。”
杨纶听到这里,脸色‘刷’地变白了,杨智积心下一惊:“难道你也反对了?”
杨纶紧张地点了点头:“他们搞了一个反对簿,我在上面也签名了。”
杨智积、杨集盯了他许久,再次异口同声的说:“你完了!”
杨纶低下头,小声道:“婶娘说咱们是一伙的,你们得救我!”
“婶娘还说新旧交替之时,朝堂最为浑浊,让我们兄弟这几年安分守己,千万别去参与朝堂之事。你现在犯了禁,居然还好意思赖我们?”杨智积发了一通脾气,冷哼道:“怎么回事?”
杨纶哭丧着脸:“是黄门侍郎元岩鼓动我签名的,我素来不喜欢只会骗吃骗喝光头,听说大伯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