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士气也十分高昂。
杨集手执名为‘透甲乌金槊’的马槊站在队伍最前方,他在月夜之下,可以看到数里之外的火光,甚至还能听到不知名古怪曲调。
随军出征吐屯阿赤低声道:“殿下,这种祭祀一般要举行一个晚上,但是只有大酋长、小酋长和长老守到天亮,士兵们到月亮西偏的时候就去睡了,他们要保持充沛体力才能保护昂扬的士气。”
“我明白了!”杨集点了点头,目光继续看向远处的火光。
这时,一名骑兵奔来,在马上抱拳施礼道:“启禀殿下,斥候已将处月人哨桩全部拔除。”
“他们的士兵都入营了吗?”杨集问道。
骑士答道:“两更前已经入营休息,全营寂静无声。”
杨集令道:“杀。”
“呜呜呜,呜呜呜……”刹那之间,号角声大作,在旷野的静夜里尤为响亮。
林边万马奔腾,铁蹄踏碎了夜的宁静,两万五千名士兵如暗夜中的洪流,带着满腔激荡豪情向数里外的处月人营地席卷而去。
正在参与祭祀的处月人被马蹄声惊动,纷纷站起身,震惊的向西南方望去,只见一道黑色的长龙正往这边杀来,顿时有人瞠目欲裂的惊骇大喊:“是隋军,隋军来了!”
众人也看到黑暗中,一支望不见边际的军队正向他们席卷而来,从莹莹闪光的甲胄就能分辨出这是隋军,他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帐篷组成的大营奔去,一些人也奏响了集结的号角,但隋军的前锋巳如洪水般奔涌而广,一切都来不及了。
按理说作为一军主帅,杨集不应该冲锋陷阵的,但杨家人似乎天然有一股激进的疯劲,徒手打老虎玩的杨忠如此、杨坚如此、杨爽如此、杨广如此、杨集也是如此。
杨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平时蛮怕死的一个人,一到打仗就变得热血沸腾,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强大的力量促使他往前冲;此时纵横驰骋沙场之上,仿佛祖父杨忠附体一般,勇悍的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敌人尽数刺死;除了杀敌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念头。
当他将敌人清杀一空,正看到一名锦衣酋长往前逃,当即一夹马腹追上。
‘透甲乌金槊’朝前一刺,‘噗’的一声将一名头戴羽冠、身穿锦衣的酋长刺穿,双臂一合力,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比矛、枪柔韧的‘透甲乌金槊’微微出现了一个弧形,然后在杨集往前一甩之下,槊杆回弹,将槊锋上的尸体甩得更远。
紧跟其后的阿赤借着熊熊火光一看,惊喜的叫道:“殿下,这家伙就是沙陀可汗处月图。”他矫健的往马侧一斜,一刀砍下处月图的首级,用刀背穿过发髻,将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沙陀可汗死了。”
“沙陀可汗死了。”
“沙陀可汗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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