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杨广怏怏不乐的应了一声。
“唉!”杨坚叹息一声,道:“我本来打算让入主中枢,日后专门与关陇贵族博弈,而秀儿镇益州、谅儿镇并州,让他们对关中保持强大的威慑力,助你成事。然而秀儿不争气,被人架成空壳不说,还犯了大罪。而谅儿就甭说了,他现在连我这个当老子的话都不听了,一旦我不在了,他的情况不问可知。”
杨广这才明白父亲的用心,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想了一想,始终把疑惑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既然父亲觉得孩儿命令不了五弟,您为何还要给他兵力、大将,这不是助长五弟的野心么?”
“这点我当然考虑到了,甚至还料到我一旦不在了,他不但不遵你的号令,甚至极有可能造反。”杨坚目光望着远方,幽幽一叹:“既然他注定要反,那我干脆就鼓励他造反好了,而我给他的兵将皆是关陇贵族里的中流砥柱,日后当你打赢了老五,将那些追随他造反的人杀了便是,有大义有手,关陇贵族也没办法说什么,当然了,你也可以利用这些人质逼关陇贵族就范,达到一些目的。”
杨广闻言默然,终于体会到了父亲用心。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败得太快。达不到消灭关陇贵族中坚之力的目的。”杨坚又说道。
“这是为何?”杨广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杨谅拥有完整的齐国大地,要人有人、要粮有粮,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未必赢得了他,可父亲却这么说,实在太意外了。
“因为他笨!”
“……”杨广听得哭笑不得。
“阿?!”杨坚叹息道:“我希望你以后给你的兄弟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富足终老。”
“父亲放心。”杨广肃然拱手,十分坦然的说道:“自从孩儿当上太子以后,就没有视兄长、弟弟是敌人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
不管是亲兄弟杨勇、杨秀、杨谅也好,堂兄弟杨智积、杨纶、杨集、杨静也罢,都没有当他敌人的资格。
杨坚笑了起来:“下去吧,如果你认为时机成熟了,便将智积、斌籀他们派去关东为将,让他们建立一支属于皇族的军队。”
“喏。”杨广点了点头,拱手道:“孩儿告退。”
当杨广出了甘露殿,一名老宦官连忙相送。
此人名叫杨安,及是杨家老奴,他在战争中伤了下身,杨坚登基之后,升他为内侍省左高官,早已被杨广收买,成为杨广的耳目。
杨广地位十分稳固,倒不是想要对父亲有什么不利,而是想及时掌控第一手消息,想知道杨坚在接见大臣时,某些人对自己不利,以便分清敌我,免得傻乎乎的将敌人视为自己人。
杨安迈着小碎步跟着杨广,见四下无人,边走边轻声道:“陈贵人又在圣人耳边说话了。”
“那女人说了些什么?”杨广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