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若怀亮的私人恩怨,可是贺若弼一心维护自己的儿子,不仅欺负年少的卫王,还告到圣人面前,使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弄得他们贺若家死的死、被发配的被发配。”李仲文停顿了一下,又恨恨的说道:“所以现在这桩刺杀案,其实是卫王和贺若怀亮私怨的延续,完全是贺若弼咎由自取,他一心报仇,这才几次三番要去刺杀卫王,最终演变到了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苏威眉头一皱:“就算如此,被捕的应该也只是贺若弼一家人,为何把这么多人扯进去,而且还是图谋造反?”
“贺若弼遭到罢黜以后,到处求人;若是求大家主持公道,为他复出造势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要求大家出亲兵去行刺卫王,这谁愿意啊?他因为得不到大家帮助,是以怀恨在心,现在一见自己完了,便像条疯狗一般到处乱咬人,想到谁就说谁图谋造反。”
李仲文叹息了一声,又无可奈何的说道:“他都说大家要造反了,圣人能不重视吗?于是令十二卫敲开了各府大门,这一查便查获许多武器装备。苏相也知道军武世家的子弟多在军中任职,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大家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要上战场,而上战场意识着少不了亲兵,所以为了能够随时可以出征,军武世家的武器装备难免多了些,而这又超出了朝廷的规定,大家现在是有苦说不口啊。”
其实这也是世家门阀不愿意分家的原因之一,只因朝廷官制限制了各级官职、爵位、勋、散官的亲兵配额数目,每一个王公大臣能带的亲兵都条理分明,但是把家族成员的大小职务拼凑起来,那就是一支强而有力的武装力量了,而且还能冠冕堂皇的带出去。如果分家了,那么数量稀少的亲兵还能干什么?
“贺若弼是咎由自取,朝廷怎么处罚他都不为过。可是他现在竟然把这么多无辜的人都牵扯进去了。我们作为同僚,理应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苏相您说呢?”李仲文说道。
“那么赵国公以为我能做些什么呢?”苏威明白李仲文和张瑾来意了,就是想让自己替独孤顺、独孤陀元胄、元岩、窦谊、宇文弼他们说情,但苏威不知道他们只是找自己一人,还是找一堆人。
前者还好,若是搞出什么百官联名上书,那就有点逼宫的意味了。
“其实大家并不反对义仓改制,只是觉得收粮新法和大隋五千多万人息息相关,应当慎重一些,如果圣人考虑周全,大家自然不会反对此项善政;还请苏相替我将这个意思转达给圣人。”
李仲文看了苏威一眼,又说道:“另外,太子在扬州经营了十年,安定了民心不附、反抗不断的南方,使大隋王朝真正走向统一,他的功绩有目共睹;太子监国以来,把朝廷大大小小军政要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实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如果看来,还是圣人高瞻远瞩,却是我等短视了。”
“赵国公所言极是,我们身为大隋臣子,确实不能使忠良蒙冤!不知赵国公希望我何时去找圣人?”苏威当初在换太子事件上虽然保持中立,不过后来便顺势支持了杨坚、认可了杨广,所以他算是中途加入太子派的人;而这些关陇贵族一直在为杨勇的复出努力,既然他们现在屈服了,那对太子、对大隋、对自己都有利,自己做这个中间人又有何妨?
李仲文闻言大喜,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