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只要一声令下,各州县官员即可启用。现在三学百废待举,普通的文士即可胜任夫子之职,若是二位刘先生去教孩童识字、解古句,或者手把手的组建学舍,只会把你们的珍贵时光白白浪费掉。我认为你们给经典批注、正义才是正道,而且办学也一样要在各州巡察,这不影响你们编写凉州图志、批注经典。”
经杨集这一说,刘焯再联想自己的学识水平,也觉得自己要是去教目不识丁的小孩子,要是把时间荒废在各地学堂上,确实是大材小用、不务正业。如果在做正事之余,写本凉州图志倒也不错,他心中打定主意,便点头道:“那行,等我到了张掖城,和光伯贤弟商量商量。”
杨集和刘焯闲聊几句,便向队伍中间奔去,军队之中混杂着四千多辆马车,载满从关中带来的各种物资,除了粮食等日常用物,还有铁钎、铁铲、锄头等简单器械,这都是朝廷给他拿去庭州开荒、建城的工具。另外还有许多载人的马车,除了杨集和萧颖带来的婢女、将官家眷,还有部分士兵的家眷,他们也将成为新凉州人,将会定居在甘州福禄县托勒水两岸,而不用去遥远的庭州垦荒。
……
“看到没!那就是焉支山了。”在杨集的家眷队伍中,骑在马背上的张出尘指着焉支山,爽朗的向探头观看萧颖等人介绍:“山上盛产红蓝花,这种花呈紫红色,汁液可用来做胭脂,以前的匈奴女人全靠这里的胭脂化妆。霍去病夺走焉支山以后,匈奴女人的胭脂没着落了,当然不开心了,于是纷纷哭着喊‘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从此以后,匈奴女人的脸就跟树皮一样,变得又黑又黄。”
“又黑又黄?说得好像你见过匈奴女人一样!”旁边的柳如眉打趣道:“是不是跟你一样又黑又黄?”
“我这不叫又黑又黄,公子说是成熟健康的小麦色。而小麦如不成熟健康,那它就不是好小麦,既然大家都喜欢好小麦,所以我这肤色也是好肤皮。”张出尘已经认公孙桓为义父了,公孙桓不但教她剑术,还把珍藏的好剑全部送给她了。
张出尘自幼缺乏父爱,一直和母亲生活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中,心始终是悬着的;有了爹以后,仿佛有了强大的靠山一般,性子也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觉得阿娘有义父帮她照看,所以这一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担心阿娘受人欺负,活跃开朗的天性也释放了出来。
若她知道最危险的人就是公孙桓,不知是何感想?
她的情绪也感染了其他人,只是女人聊天很会找话题的,也很会跑题,最初说的是霍去病,说着说着从焉支山说起红蓝花如何变成胭脂,之后又说起了梳妆打扮,聊得甚是起劲。
萧颖也很开心,她望着天空洁白的云彩、湛蓝的天空,望着远方如蓝宝石一般的冰峰、大片大片绿茸茸的草原、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流,以及到处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匹……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
“真想下车去骑马。”萧颖学骑术不久,正处于将会不会之时,当她看到一个个潇洒驰骋在草原上的牧女,眼眸之中流露着跃跃欲试的神采。
杨集刚好走到这边,听她这么一说,顺口说道:“这里人太多了,若是骑术不好,容易被撞到。等安顿下来,我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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