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突厥的军队,自己却又无力统治,最终是给高昌王作嫁衣,成全了他;他要是顺势向大隋称臣,就是大隋的臣子了,我们要是无故攻打臣服于大隋的高昌,道义上就说不过去,以后谁还敢信我大隋?所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而且高昌百姓被西突厥盘剥得越惨、越埋怨无能的高昌王、以后也越感激救他们出水火的大隋,也越利于大隋今后对高昌的统治。”
历史上的麴伯雅凭着占据丝绸之路的重要地理位置,左右逢缘,很快就发展强大了起来。为了有个强大的靠山,一直游离在中原隋唐和突厥之间,这固然是小国的无奈和悲哀之处,但是对于中原王朝而言,却是处于被利用的地位。
这样的人,眼中心里只有自己利益,骨子里没有忠诚于谁的念头,如果大隋帮他打跑西突厥,只会助长对的声势,以及掌控高昌的实力;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国家,杨集在时机未到之时,宁可让西突厥继续去祸害,让西突厥将高昌弄得一塌糊涂。
只不过史上唐朝对高昌、对异族的治理方略,杨集不太认可。唐朝和隋朝不同,隋朝执行的对外政策是打完就占,设置州县进行完全统治,然后再移民过去将该地胡人汉化,目的是使其摒弃本族习俗,从文化上、信仰上与大隋同步。
而唐朝对异族执行的民族政策叫羁縻州制度,一般有三种情况,首先是在唐朝军事力量笼罩之下的地区设立的羁縻州、县,朝廷将其视为领土的一部分,文书用“敕”,但各级官员皆由部族首领世袭,一切内部事务由其自治,有的甚至不仅不用交税赋,朝廷还要拿钱粮去供养这些地方的官员、军队;其次是内属国,朝廷一般封为可汗或郡王,他们有着自己的领土范围,相当一个个诸侯王,朝廷将其视为臣下,文书多用“皇帝问”;第三种是“敌国”和“绝域之国”,如吐蕃、倭国等等,虽然亦有册封,但多是对现实情况的追认,并没有实质上从属关系,其国君、政权的合法性也不是朝廷册封,文书方面也多用“皇帝敬问”。
这种羁縻州制度是草原部落制的放大版,各族都有高度自治权,朝廷强大之时会乖乖的臣服朝廷,一旦朝廷衰弱下去,各异族便纷纷自立而去,甚至会强势的进攻、啃食昔日之主,每当朝廷军队到了,又像狗一样的服从,然后说上几句好话、杀几个替死鬼就完事了;朝廷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花钱财去安抚,进一步养虎为患。
这种羁縻州制度始创于李渊,李世民扩大到四塞,但是到了名将凋零的李治时期,即已出现坍塌之兆,正因为这些借唐朝之实力、财力、科技力壮大的羁縻州反反复复的造反,分走了朝廷一部分精力、兵力,使李治时期的唐朝在对外战争、内对统治中,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
所以杨集心中不太认同这种可以解一时、一世麻烦的制度,思来想去,还是占其地设州县的步步为营、逐步同化战略比较稳妥。
至于高昌,就继续让西突厥祸害好了,这样既能使高昌国民期待大隋,又能令高昌王步步失去民心,等代表“正义”的大隋打过去时,只要对高昌百姓稍微好一丁点,百姓都会拥护大隋,而那些配合西突厥盘剥百姓的高昌君臣,也被高昌百姓所弃,那时再设州建县、推行汉制,那就是波澜不惊、水到渠成之事。
薛举默默品味杨集之说,也明白了过来,他笑着说道:“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意思是说高昌还不够惨,让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