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遥远了些许,因而,最光阴也摸不准饮岁是否曾经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不知该如何形容,若是以往,他一定毫不客气地说,饮岁的脸跟烧焦的锅一样黑了。
不过如今,才施展了时间异法的最光阴却是丝毫没有与人调侃的力气。
饮岁历经一声吼叫之后便定定地看着最光阴。
光之少年明显比离开时间城的时候瘦了些许,饮岁有点心疼,却又故意表现出幸灾乐祸。
“苦境好玩吗?才多久就落得这幅模样,我要是再晚些,岂不能看见你的脱形的样子了?”
饮岁习惯性地撑了一撑帽沿,眼中的意味不甚明显,但到底还是对最光阴如今的处境表示了一下慰问,顺道他还问:“掠时者的任务做得如何,有没有一点不一样的收获?”
最光阴:……
最光阴思索了一番,在前往末日神殿之前,他还是有认真工作的。如果是以往,最光阴肯定一脸理所当然地、正大光明地回答他。然而,如今的他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放任饮岁在那说教。
果然,饮岁盯着他两眼:“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这么认真!”
“你不认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话到此处,他立马转折,“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就不能不说说你了。”
最光阴低着头。
他的身旁,九千胜已经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你根本还未成年,贸然激发时之心不说,竟然还敢施展时间异法?”饮岁在原地踱了两步,随着他的走动,光影时隐时现。
显然,他此刻并不在苦境,只是通过一些异法将自己的影像投射过来。
其它的随便,但提到未成年……
时间城的少年们十九岁就成年了。
最光阴气弱道:“我成年了,十九岁。”
饮岁一顿,自觉说错话的他无事最光阴即便如此虚弱也要顶嘴的话语,趁着这个机会,他赶紧道:“时间异法是这么好用的吗?这是用来保命的,损伤了时之心,你还想再施展时间异法?”
最光阴继续低着头挨训,他其实是有些疑惑的,虽然饮岁如老妈子一样训话已经是一种惯例了。
不过,这种事情……
难道不该是城主来说的吗?
最光阴当然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不过,他不曾后悔就是了。
时间城的光之少年从来就是一个虚心认错死性不改的‘好’孩子。
“别沉默,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