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阿德莱德呜咽,她叼着纸巾,手指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企图写个绘图程序来生成图像,伪装成实验结果,“我把跑胶的玻璃板打了。”
伊莲恩电话占线,她找路易莎抱怨。
路易莎劈头就是一句话,“不要叫我外婆!”
“婆婆。”
“够了。”路易莎还是小心地问道,“什么是跑胶。”
“就是,”阿德莱德抽抽嗒嗒的,“Westernblot。”
“西方什么?”
“反正,我把玻璃板摔了。”阿德莱德吸吸鼻涕,这个行为在家会挨伊莲恩那个洁癖患者骂,但她就是改不掉。“我们全组人都没有实验结果了。”
“那怎么办?”
“我在编。”
“要不要找你学长或学姐,要一份以前的?”
“不是一个实验。”阿德莱德擦擦眼泪,用PS测绘示例图片的长乘宽,但那是张破照片,怎么量都算不出来具体像素,气的用力敲键盘,“我也不傻。”
“没事没事,外婆来帮帮你。”路易莎把话说满,十分钟后又撩挑子,“外婆不懂,外婆只能讲讲演技体系和摄影手法。”
她这话一说,那边阿德莱德哭的更凶。
“我答应帮人做ppt。”阿德莱德早把这件事忘了,此刻被路易莎一提醒,急出一额的汗,“我给忘了,我做不完了。”她像只找不到妈妈的小猫,嗷嗷吵着,“我怎么办啊,我作业写不完了,有中期结课的,有两门考试,还有论文,实验报告没有图,我还拿了剧院的预付款,我的音乐剧歌舞一点儿都没排,我根本顾不上。”
为什么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为什么人需要睡觉?
她啰里八嗦一大堆,路易莎沉默了,沉默了太久让阿德莱德怀疑路易莎掉线了,又开始,“喂,听得到吗?”
“我还在。”路易莎走回来,“格瑞塔来做客,我去给她倒杯水。”她安慰着,“你一样一样的来,别着急,慢慢弄,肯定可以的。”
“我不可以,我就是搞不完了。”阿德莱德哭的更狠,“一样都弄不完,我完蛋了。”
“我想好了。”格瑞塔坐在沙发上吵,仿佛和阿黛是约好的,“我还是得辞职,不,不对。”她摇摇头,“我不应该为男人的错误买单,我不应该辞职,我清清白白!所有的男人等风波过后就又是一条好汉,凭什么我要用那么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
路易莎疯了。
十秒后她对阿黛说,“什么ppt?我有上课的模版,你把要求发给我,我给你找一份现成的,你看,外婆帮你分担了一项任务,别哭了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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