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以她希望立春不能开口讲话。
她恐惧。
她怕立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去死。无辜的人都死了,凭什么你活着,我的一生——你母亲的一生,就这么毁了,我人不人,鬼不鬼,你母亲死/无/全/尸,你踏着你母亲的命,活了下来,你凭什么活着,凭什么过得比别人好,站得比别人高,凭什么——
宋夫人搞了一句,“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她时而泼时而端庄优雅——当然泼的时候比较多,“能原谅你,你也释然了,不原谅,你们就各过各的,也算为自己减轻负担了。”
“小鱼去陪阿婆散步吧。”虞司颜没搭理她,拍拍手。
小鱼叼着娃哈哈过去陪立春装假肢。
宋和贤注意到立春用机械手揉了揉小鱼的脑袋,直摇头,“你也是当妈的人,自己揣摩吧。”
她没在虞司颜家吃晚饭。
自昨晚在虞司颜家吃了顿饭后,早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胖了二斤。
虞司颜做饭是真好吃,那陈皮猪手和三杯鸡做到了肥而不腻、酥而不烂,用松茸鸡汤下的那几缕细面又香又清爽,可长肉也是真长肉,简直催肥神器。
她回家自己煮了点粥,跳跳订了四道菜,她胡乱对付着吃了些,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年事已高,岁数摆在那里,吃完饭就打盹儿,在小花园躺椅上睡着了。
一睁眼她就知道又是那个要命的梦。
“你家宝贝好乖。”一个中年女士搭讪,她的小孩正在扯嗓子哭喊,和护士做艰苦卓绝却没用的斗争。
很好,这个破梦的剧情是连续的,昨晚中断在哪里今晚在哪里开始。
“是,很乖的。”宋和贤捏捏李半月的手。
小女孩很乖巧地缩在椅子里挂水。
“十七种病小姐,去跟阿姨打个招呼。”她说。
这个梦真是“棒极了”。
她打算以德报怨,一尽母亲职责,把李半月领进医院,刚抽完血老李的酒肉朋友就直接给开了张入院单,让去血液科报道。
血液科的医生又叫了会诊,朝她要了一千块现金的专家会诊费,给出了十七条诊断,不过酒友说调理好身体马上安排手术,至少没让她准备后事。
她对那句——“做好心理准备”比较熟,冷不丁一听“安排手术”还很感动。
自我感动两天后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在李半月小时候她从没想过带李半月去医院。
究竟是笃信小孩不会生病、过于忙碌还是李半月话里话外控诉的在你眼里我的命不是命,她并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无论怎么回忆,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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