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我卑劣。”李半月恹恹地靠在那里,抢先一步。
“最终,你也是一个,差劲的人。”不管是否被抢白,伊莲恩都会将话说完,“及格的男人。”她露出来个笑,“执政二十三年,世人欠你一句先生。”
“但终究,你不是个男人,清醒点,”伊莲恩交叠手,搁在膝上,“伟大母亲的无条件虚与委蛇及爱,只付给男人,她愿为丈夫和儿子死,乃至入地狱,踏刀山,下火海,但首先,那是为她儿子。你是她女儿,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付出一切不求回报是你份内之事,仅差毫厘完不成,都是不忠不义不孝无耻之徒,何苦来哉,枉担虚名。”
忽然李半月说,“你觉得,我还有几年可活?”她抬眸望来,又合上眼睛,“你是对的,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地说。“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和人勾心斗角,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停顿许久后,“证明给我看?”
她很慢地叹了口气,“你拥抱未来与新生,我岁岁年年守着过去,做不到恩断义绝式背弃,亦做不到彻头彻尾的麻木,所以别拿你的道德准绳来要求我了。”她刚掀开羽睫,却又被伊莲恩抬手蒙住。
女人掌心温热,带着体温和香水味。
她眨了几下眼。
“好可怜。”伊莲恩耳语,“真的很可怜。”
她张开双臂,抱住另一个自己,临别还赠吻,“谁又不是地平线下三百米的道德水平呢?”
李半月挽唇笑了笑,她又躺回去。
原来是这般滋味。
倒不能说她完全不理解李云斑,起码今天她知道云斑与她朝夕相处时心情如何。
确实是,令人爱恨交集,百感难陈。
伊莲恩刚出门就撞上偷听壁角的李云斑。
“还真是老大哥在看着你。”她与李云斑擦肩而过,下楼。
“你等等。”李云斑打死不肯叫昵称,看来对文茵的心结仍在,“伊莲恩。”
她回首。
李云斑看着她,眼睛忽一亮,启唇慷慨陈词,“你……”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同在聚光灯下。”伊莲恩伫足,抬眼,她对李云斑将要说的话了然于心,“我离场时不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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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恩这一耽搁,导致玛戈撞上回家休假的丽贝卡。
“嗨。”她问候,坐姿乖巧,但面子上有些难堪。
真糟,趾高气昂的走了,却灰溜溜地回来了,够丢人。
丽贝卡捻起一根掉在茶几上的羽毛,在她面前晃晃,“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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