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不是很没用?”李云斑仰卧着,现在其实已经是下午了,但她们还在进行赖床计划,遮光帘效果过于优秀,屋里漆黑一团,很适合再睡一觉。“你觉得妈妈没用吗?”
小猫缩在她怀里,亲亲她,还亲下颌,喊,“斑斑。”
“不要喊我斑斑。”她拍拍小猫的背,“叫妈妈。”
“妈妈。”小猫可怜地唤道,不悦地说,“不是觉得你没用,只是觉得你怯懦。”
“啊,不对等的爱。”李云斑翻身侧卧,她看着小猫那双乌黑的眼,捧起小猫的脸,“是不对等。”这点她承认,“对妈妈来说,她是一束光。”她小声地诉说过往,“妈妈小时候被继兄猥/亵。”现在说来往事她倒平静,年轻时可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必须深埋心底。“我妈妈——你外婆,破口大骂,骂我贱,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带坏好人,把我赶出家门,我耿耿于怀很多年,直到遇到你妈妈才走出来。”
虽然李半月的处理方式是诓骗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兄弟姐妹间都这么亲昵,还允许她过来用同样带有暗示意味的动作亲亲抱抱。
不过确实有用,突然有一天她觉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亲了亲,抱了抱。
但有时她确想知道,李半月那刻进骨子里的洁癖和对居室常情的绝对厌恶是否与她有关——当然,这个问题她绝对不敢问出口。
“哦。”不知为何小猫好像很委屈,趴了会儿又过去找李半月,扎进怀里,把脸藏起来,留个背给她看。
“喂,回来。”李云斑戳戳她。
“不想理你了。”小猫宣布,然后吊着李半月颈子,是亲昵的姿态。
对李云斑来说,这简直是年度不解之谜。
陈冷翡此女,要说讨厌李半月到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也不像,反而挺粘妈妈的,但一到她和李半月关系这一问题上,马上就炸毛蹦高,百般不是如数家珍,跟她娓娓道来,就差直说“这不公平,你卑微,她混账,她渣,所以你贱?”这句话。
李云斑是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
正寻思着小朋友脑袋里都是什么东西,她看见姐姐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看了眼。
她正要问姐姐晚上吃什么,不料下一秒姐姐证明看手机这个动作只是个习惯性动作,只是按按手机玩。
“怎么又都在。”半月抱怨着,伸手捏捏她的脸。
她装睡,没动——当然是人类本能——好奇心作祟。
“把你的崽弄走。”半月低声耳语。
但作为装睡的人,李云斑不搭理她。
“讨厌。”半月躺回去,拨拨小朋友的脸。
小朋友往下蜷蜷,单纯不想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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