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黛边吃土豆沙拉边打电话,电话对面的姑娘可能是小翅膀,“我有事,回不去。那没办法,我有个考试。”
路易莎低头盯着面前那厚厚的白瓷盘。
她终于回忆起和年幼弗莱娅朝夕相对的可怕。
小玩意不大点一个,事很多,整个人说她精,又傻乎乎的;说她笨,脑子却又是一等一的好,逻辑清晰,头脑活泛,可惜是只往为难她的地方用。
和聪明的明白人谈判很轻松,条件与价格摆好,一锤子买卖,买定离手,绝不拖泥带水。
但和奇怪的小女孩谈判极为艰难。
说价码时她跟你谈感情,提感情时她对你开价。
要不是玛戈的这通电话,她就横死在这个破餐厅里。
起因是她看阿黛往沙拉里加了一大把烤牛肉,说,“小阿黛吃得挺好的嘛。”
谁知阿黛瞬间开始抽抽嗒嗒。
她见状,赶紧说,“你还在上学,很辛苦,得吃点好的。”
“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累吗?我要上课,要考试,要写作业,还要努力赚钱,尝试在大学没毕业前独立,我一天要做那么多事,我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行吗?我还没用你的钱!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钱,你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我没阴阳怪气!”路易莎辩解,可惜无用,最后她生气了,“我是你外婆,你应该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而不是心不顺就拿我出气,跟我作!你这样很过分,你知道吗?”
她们就“伙食不错”这句话吵了整整半个小时。
小阿黛很敏感,敏感到令她爆炸的地步。
挂掉玛戈的电话,阿德莱德看向路易莎,“我成年了,年满十八,”她抿着下唇,用力之大令红唇微微发白,“你哪来的想教训我就教训我的权力?”
她现在真的理解为什么弗莱娅讨厌路易莎。
路易莎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只见路易莎拿起手机,转给她十万刀现款,“你翻来覆去的说你赚钱很辛苦,不就是想朝我要钱,想我资助你点嘛,外婆给你钱,你比闹了好不好?”
瞬间阿德莱德怒火升腾,她把钱退回去,“我什么时候找你要钱了?我就随便抱怨两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何等的卑劣、无能、阴险、狡诈和奸猾,我每一句,每个行为,都是在盘算你的财产。”
路易莎触及了她的逆鳞。
每当她和伊莲恩谈公平——她和玛戈间的公平——玛戈有什么,她就应该有什么,伊莲恩就说,“宝贝,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盘算我的家产?”
这句话每次都刺的她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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