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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大?”弗莱娅手指收拢,“她几岁,你呢?你是她妈!你知道她和你置气置到没钱买饭每天只吃一顿饭,以为马上要毕业了你会去哄她,特意到人家家里睡沙发。”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本以为这能唤起伊莲恩的愧疚。
但伊莲恩的回答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小家伙挺有钱的。“伊莲恩道,”我和家里闹掰时只能去别人寝室里蹭点饼干泡水。”她就那么费解的看过来,“小日子过的还可以,至少没睡过教室和办公室。”
弗莱娅能从那视线中判断出那费解是真的迷惑而非做作,说话语气也是单纯的陈述,不想讨同情,亦非冷嘲热讽,而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她过得还挺不错的,所以我要和她叫板叫到底!”
她突然意识到伊莲恩无法共情阿呆,哪怕在她看来这已是无法忍耐的环境与生存条件。
——只因经历过更差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伊莲恩根本不懂怎么回应善意,也压根儿就不会善待旁人——哪怕是从小养大的宠物——她不认为孩子这个单词在伊莲恩眼中会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任何的好投掷过去只能引来狐疑地回眸,任何的悲惨与可怜无法使这个女人叹息留步,因为其遍体鳞伤。
伊莲恩像只野兔,哪怕自己生的小兔子被饿到奄奄一息,也只肯固执地站着,冷漠地看小兔子为一口奶挣扎。
震怒间她忽又庆幸,她从格瑞塔处获得了一份爱,被保护着长大,侥幸时却又心酸,心疼和怜惜一起涌上心头,暂时浇灭了怒火。
“算了。”她拿起包——她去解决阿呆的事,让洛克希再胡作非为一段时间吧,她暗自祈祷,希望玛戈靠谱,能挑的住大梁。“我去哄阿呆吧。”
“她在闹脾气。”伊莲恩拽住她,“你这样她下次会更不听话。”
“不,阿呆是个讲道理的孩子,你是个不讲道理的妈妈。”弗莱娅挣脱开伊莲恩的手,“还有一件事。”她转过身,“我希望你开始学着忘记过去,不是忘记你是谁,不是忘记你所有的经历,亦不是忘记你所爱过或在意的人,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忘掉以前的不愉快。”
“瞧,”她张开双臂,“这里是华盛顿特区,而你……”
她注视着伊莲恩缓缓抬眸。
“我……”伊莲恩红唇轻启。
随后英格丽德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打开门,把袋子扔出去,稀里哗啦一通乱响。
“搞定了。”英格丽德这个蠢货居然冲她嫣然一笑,十分得意,“我把脏的碗和盘子都扔掉了。”
“谢谢你。”弗莱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单词。
有英格丽德的打岔,伊莲恩拿起了手机。
“阿呆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