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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宠爱幼子却苛待长子,这是太傅教授的道理,儿子一直都不理解,为何都是亲生的儿子却要厚此薄彼呢,刚才听父王提及,祖母宠爱十四叔却不待见父王不正如那姜氏一样吗?”宏立静一静继续道,“而祖母苛待父王的原因,便是父王从小并非在祖母身边长大的缘故,如今想来,若让十四叔时时在皇祖身边,岂不是增进二人的感情?儿子从这篇文章悟出的道理是,咱们只有在十四叔还没完全从皇祖的心里取代父王位置的时候,让十四叔远离皇祖,这样便能让皇祖把注意力转移到父王身上,故此,才斗胆给了父王这样的建议!”
“小小年纪,想得这样多!”四爷抚了抚宏立的小脑瓜子,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道,“你倒是真的把书都读进心里去了,竟然能做这样的联想?”
“只是不知道儿子的建议于父王而言可还有用?”宏立试探着问道。
“当然有用了,你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四爷恍然大悟的笑道。
宏立也噗嗤一笑,道,“有用就好,儿子还怕说错话惹父王生气呢!”
宏立话落,四爷敛去脸上的笑意,“说你聪慧,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跟自己父王说话,怎的还怕说错了话?”
“父王跟皇祖说话不是也怕说错话吗?父王也遗传了皇祖的威严,自然是不怒自威的!”宏立躬身行礼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童言无忌,这样的话本王却最是爱听!”四爷笑的合不拢嘴,旋即敛去脸上的笑意道,“那咱们继续下棋?”
“是,遵命!”
……
钱氏在厢房里等了好半晌,终于把宏立盼回来了。宏立刚回来,钱氏便着急的问道,“怎样?娘交代的话可跟你父亲说了?”
“当然说了,要不然可不就辜负娘了?”宏立笑道。
“人小鬼大的!”钱氏拍了拍宏立的额头,忙问道,“那你是怎样跟你父亲说的?”
“还是借着棋局说的!”宏立满是肯定的道。
“借着棋局说的?”钱氏奇道,“那你父亲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宏立笑着道,“我还把太傅最近教的古文郑伯克段于鄢也一并说了呢,父王夸了我来着!”
“此话怎么说?”钱氏奇道。
宏立就把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通,笑道,“所以父亲很满意!”
“这个比喻倒是恰当啊!”钱氏颔了颔首,“如此我便放心了,能不能采纳你的意思,还得看四爷的!”
……
三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这日晌午,钱氏正在屋子里小恬,宏立在书房温习。王府的门口远远的传来了尖细的嗓音,“圣旨下,跪听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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