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薇开始长乳牙的时候,容槿的绣活儿已经很像回事了,便盘算着给家里人做些东西。给老太太的是一条团花纹样的抹额,下头垫着一块上好的紫貂皮,保暖又贵气,老太太喜欢得紧,连连夸了好几回。给晏守的是一双鞋,想着他常去府衙,鞋磨损得快。给晏晗做了一个暗绿色松竹纹样的绸子笔套,晏晗似是很喜欢的样子,专门托玉墨过来道谢,又送了容槿一本字帖回礼。至于晏明嘛,容槿给他做了一个分了隔层的书袋,方便装东西。最后是给曹氏做的,做了织锦撒花的手炉套子,并一对寿字莲花金线大软枕。
至于容菡,容槿干脆不做,反正做了估计也会被她丢了。
东院那头,开了年之后黎先生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留,晏守只得预备了船只,叫晏晗跟着一路回江州。晏明倒是高兴,只不过当着晏晗还是做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来。于是晏晗禀了晏守,叫晏明跟着曹氏回过会宁老家之后,就直接去江州一道念书。曹氏知道了之后,只说念书要紧,让晏明直接跟着过去,不必回老家了。
晏明自闭了,但还要做出荣幸之至的样子来。
容槿憋笑憋出内伤。
送走了晏晗和晏明他们,差不多就该往会宁老家去了。曹氏故意没带上容薇,留给柳姨娘叫她自己照料些时日。至于容菡,晏守倒是想叫她回去,但曹氏不乐意,便作罢了。
海宁到会宁坐船需得十余日,因此曹氏和容槿五月中旬便出门了。
海宁有个大码头,来往官船和商船都多。晏宏给母女俩订了条不大不小的船,只不过他自个儿忙着倒是不得空回去。容槿坐上船不久,行驶了一阵子,便见后头有船追过来,于是问曹氏,“……母亲,后头那船是不是想追过来结伴同行?”
曹氏亦瞧了瞧,叫人放缓了速度,连上那条船之后,对面来了个女使问,“我们是中书舍人谢翀大人家的家眷。我家太太见贵船挂着晏府的牌子,请问是不是海宁知州晏守大人家的船?”
曹氏一听便笑了,“巧了巧了,世上竟有这样的缘分。快请见。”
原来这位谢家太太年氏正是曹氏幼时的闺中密友,两个人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不一会儿,谢家太太便来了曹氏的船上,见了曹氏便笑道,“自你离了金陵几年都没见过,倒是在这儿碰上了。你北上去哪儿?”
“回我官人的老家,家中亲戚做喜事,你呢?”
“我带着我儿子姑娘回奉天,老家堂房亲戚做寿呢。”
二人寒暄两句,曹氏叫容槿上来请安,笑着介绍,“这是我家里的二丫头,养在我膝下的……槿儿,快给谢家姨妈请安。”
容槿照着规矩行了礼,谢太太见容槿这般品貌,不觉暗自点头,拉着手问了年龄,又同曹氏道,“说来,我那小儿子长她三岁,正十四呢。还有我们家媛儿,刚满了十二,两个小姐妹正好一道顽。”然后转头对身后一个老妈妈问,“遥哥儿和媛儿呢?快叫他们两个进来见过晏家姨妈。”
那老妈妈出去了,然后先带了个干净的少年进来。他只穿着家常的袍子,头发只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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