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姑妈一家二月中旬便到了金陵。晏守对这个嫡姐一向敬畏,早早就吩咐了曹氏要好生招待。曹氏一早便把容槿捉了起来,说道,“你祖母去年入了冬身子便时好时坏的,好容易有了喜事,咱们也快些过去陪着。”
到了老太太处,才发现岑氏抱着文隽也在,不过坐月子的谢媛就来不了了,只叫乳母抱了文嫣来给晏姑妈瞧瞧。
临近午时,轿子才到晏府门口。庄妈妈得了信儿,亲自去二门迎姑妈一家进来。老太太见了她,再忍不住热泪盈眶,抱着晏姑妈便唤道,“宁儿回来了……”
晏姑妈也面上含泪,抱着老太太哭了半晌,“三弟和我家官人也总是四处赴任,这些年竟未见上一面……”哭够了,又把后头一对兄妹叫上来,“还不给外祖母请安。”
二人依次磕头,老太太叫他们上前来,攥着他们的手道,“淳哥儿和筠姐儿都长这么大了……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老太太拿了红包给他们,晏姑妈又见了文隽和文嫣,夸了好大一通,送了红包和见面礼,又说孩子闹腾,叫他们别处玩去,曹氏便叫岑氏来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房内女眷又才坐下叙话。
容槿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位姑妈,她看着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间都颇有中年谢媛的影子。曹氏推了容槿一把,“还不去见过姑妈?”
容槿含笑上前,给晏姑妈跪下磕头,“容槿给姑妈请安。”
晏姑妈笑道,“瞧瞧,这都长这么大了,是个标致的姑娘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荷包里掏出一只羊脂白玉镯来,往容槿手上套,“一早便备下了,果然与你相衬,好孩子,快些戴上瞧瞧。”
那玉镯玉色透亮,浮雕缠枝花与仙鹤的纹样,极是精致贵重,容槿急忙嘴甜道,“多谢姑妈。”
曹氏起身笑道,“大姐好不容易回来,我便不打扰母亲和大姐说话了,我带着槿儿去前头瞧着孩子们。”
晏守今日回来也早,一家人热热闹闹开了一桌,老太太也高兴得喝了好些酒,最后晏姑妈也忍不住劝,叫老太太少喝些。曹氏叫人送晏守回了书房,便带着容槿回宜兰苑去。
容槿憋了很久的话终于问出来了,“母亲,姑妈为什么生孩子这么晚呀?筠儿妹妹比我还小一岁呢。”
“你姑妈以前身子不好,小产过一回,养了几年才好起来,后头才生下两个孩子,伤了身子后头也生不了了,便给你姑父纳了几房妾室。”曹氏随手拿过案上一碟子酿青梅,“说起来,咱们妇人家,还是要保养身子,你姑妈拼着要生孩子,如今身子才这样不好的。听说这回你姑父又调任西北,一家子又要跟着东奔西走,嗳……”
因晏姑妈回府,曹氏也很知趣地吩咐厨房,让晏姑妈一家单独跟老太太一道用饭,自己则带着容槿吃。至于晏守,估计去周姨娘房里了。自打殷姨娘失势,柳姨娘病重,这位周姨娘便逐渐占了上风,也算有几分得宠,不过肚子不争气,至今没有消息便是了。晏守本不算是十分好色之人,况且人到中年,不如早先精力旺盛,这一两年下来,倒也没有要再纳妾的盘算。虽然说一个月跟曹氏见不到两面,但也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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