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鸡,一道清汤牛肉,一道水芹菜,还有一个菌菇汤,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营养全面,这哪儿是在做菜,分明就是在做膳食。
江云锦饿了,拿起筷子就吃,吃了板栗仔鸡,吃了牛肉,也吃了水芹菜,就是不动鱼。
“不吃鱼?”顾渊问道。
江云锦道:“懒得挑刺。”
她吃鱼,但是不吃带刺的鱼,一般就吃鲈鱼啊,鲟鱼啊这类基本上没刺的。
顾渊闻言放下筷子,起身去厨房拿了刀叉回来,然后把鱼盘端到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的挑刺。
江云锦一边吃一边看着他挑刺,发现他挑刺不像在挑刺,倒像在拿着手术刀解剖尸体,一刀一刀的划下去,再把鱼刺挑出来,都不会把鱼肉搅烂。
等他全部挑完之后,鱼还是那条鱼,连身都没有翻,完完整整的躺在盘子里。
顾渊把挑完鱼刺的鱼盘再次放到了她面前。
江云锦目瞪口呆,提出了一个假设:“顾渊,你有没有想过,以前你可能是个法医,专门解剖尸体的那种。”
“为什么不能是个屠夫?专门宰猪杀牛的那种。”顾渊反问。
江云锦看着他斯斯文文的样子摇头:“屠夫你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顾渊轻笑,努了努鱼盘:“吃吧,凉了会腥。”
江云锦就没客气了,开始大快朵颐吃鱼,居然真的一根刺也没有吃到,大刺小刺都被顾渊挑的干干净净。
最主要的是这鱼味道也相当不错,最后三分之二的鱼都进了她的肚子。
饭足汤饱,江云锦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一颗星星都没有,还起了风,看样子想下去。
“我得走了。”江云锦没多待,想赶在下雨前回到家。
顾渊也没有多留她,送她去坐电梯。
两分钟后,顾渊的电话响了,是江云锦打来的,伴随着声声雷鸣。
“你下来接我吧,我再上去坐会。”她的声音有点无奈。
顾渊:“好。”
挂了电话,顾渊唇角扬起了笑。
江云锦站在单元楼门外,郁闷的仰头望着天,她再次觉得自己是得罪老天爷了,早不打雷晚不打雷,偏偏在她刚出门就打雷。
她倒是想冒着电闪雷鸣开车回去,可想到自己这两天霉运连连,她就觉得还是回去待一会好了,免得老天爷看她不顺眼,半路一道雷劈在她车上。
顾渊下来的时候,隔着透明的玻璃就看到了她的背影,她还是站的歪歪斜斜的,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短发衬的她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