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贴着我的脖颈从后方刺出。

双剑交锋，剑尖相对，断剑寸寸崩溃，但依然一往无前。

“王阳明！”

火鳞道人最先抵不住剑意，开始后退，面前窜出一条数米高的龙形水柱，把他和王乾分开。

我捂住翁鸣的右耳，方才双剑相撞，金属的铮鸣让我一阵头疼。

“下次记得快一点。”

我抱怨了王乾一句，同时看着已经落回地面的水龙。

因为河流水位高涨，这会堤岸之上也已经是没过脚腕的河水了。

但刚才我看的真切，火鳞道人全力与王乾拼剑，根本没有机会再动用其他术法。

“你和背后的龙影，是分开的！”

我看出端倪，火鳞道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露出疑惑之色。

他似乎对于身后龙影并不知情，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笑道：“刘天枫虽然与我有怨结，但却为我用了全力。他曾言明，我身后这条大河，是与化龙术最为相符之地。一百八十余载沉睡，看来吾之气运，早已与此地龙气想连。”

“背水一战！吾不可能败！”

火鳞道人突然有了倚仗，也有了战意。

我已经快无法维持镇灵术，只好先把阴阳路关闭，任由四野鬼哭。好在这些亡魂惧怕我们这处的战局，不敢靠近。

火鳞道人剑尖抵在水中，气势骤然攀升，眉心突然浮现一片金鳞，头上也冒出了两个小小的凸起。

“还真要化龙？”

我从水中拔出阴阳刀，王乾突然伸展手臂挡住我。

“还有一剑之力，我若不行，交给你。”

王乾语气沉重，胸腹剧烈起伏着，我看着他手中只剩下不足二十公分的剑刃，很是担心。

但也知他性子执拗，不让他刺出这一剑，是绝不可能的。

“小心！我为你督阵！’”

我退后两步，王乾即刻爆发，持着匕首一般的断剑冲杀上前。

火鳞道人也不再躲闪，以乌铁长剑相对。

王乾没有和他就继续交锋，剑柄虚握，以掌心推着剑柄，全然是悍不畏死的一击。

如果单纯比拼气势，王乾已经赢了。火鳞道人也是完全想不到王乾竟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方才提起的战意即刻消退，想要变攻势为格挡。

我看的真切，王乾的速度越来越开，火鳞道人因为强行变招，确是越发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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