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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凡点了点头,眼睛仔细的观察着纱布的情况。
外科手术当中,计量出血的时候,有个标准,吸引器中有多少的血液这个是明确的,因为引流瓶是有计量数字的。
而其他出血怎么计算呢,就是数纱布,数被血浸透的纱布,200ml一纱布。
“张医生做过这种术式的手术吗?”野战医生虽然是再问张凡,但是眼睛却瞧着吴老。
张凡忙着仔细观察纱布,没第一时间说,他要确定患者的出血到底有没有被止住,或者出血现在有多少。
而吴老也没说话,不过摇了摇头。
“我没做过这种术式,但这是他唯一能保住肝脏的方式了。”
“你有把握?”
“有!”
“同志哥,这可不是儿戏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咱们要把生存放在第一位是不是?”
野战医院的院长有点惋惜的对张凡说了一句。对于张凡敢做止损手术的勇气他佩服,但他不认同一个没有这种手术经验的医生贸然做止损手术。
当然了,这种不认同不光是言语上的不认同,在接下来的病历上,报告上他都会体现出来。
这不是小人行径,这反而是一个医生,最最基本的一个执业操守,不包庇、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一切以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为依据。
这种万不得已才使用的止损手术,吴老也不熟悉,这种手术它可变的条件太多太多了,就无法用数据来形成一种规则。
“我现在需要眼科手术器械,需要一个会制定TEG的医生,还需要一位每十五分钟就提醒我一次的护士。要快。”
张凡没有解释,也没和这位院长争辩。他不是为了让别人信服,而是为了保住他的肝脏。
“嗨!行,我现在马上让医院血液科的医生过来。陈护士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十五分钟提醒张医生一次。”
“是!”巡回的护士长一边敬礼,一边开始计时。
“怎么,出血没有止住吗?”吴老一听,就知道伤员的出血止血情况不乐观。
“还有一部分在出血,师伯,还需要等待两个小时。”
张凡查看完纱布后,抬头看向了吴老。
吴老的心里也纠结,一边是完全的保留下这个伤员的肝脏,而另一边则是牺牲。
真的,这个时候,医生们就如站在死神面前,拍着大腿骂街挑衅死神一样,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而死神就如藏獒一样,龇牙咧嘴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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