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聿寒见时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垂眸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很微妙,他靠近时,她恨不得退个十米远,时刻保持距离。
他细思过后也发现,自结婚以来,她受的刺激太多,逼得太紧往往适得其反。
与其等这次离开莫家后,她远远躲着自己,不如他先退一步。
谁知因为那个所谓的合约,让他看到了一个与往日全然不同的她。
口是心非虽然不改,却大胆肆意许多。
“早点休息。”见时初怏怏回来,莫聿寒语气淡漠,实则比表情要暖上几分。
不过时初心绪低落,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忌这些了。
“好。”
她本来在浴室的时候,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都打算撇开女儿家的羞怯。彻底豁出去了。
哪想得到首战以失败告终,满腔的勇气凝固成胆固醇,堆满她的五脏六腑,难受得像百抓挠肝似地,恨不得挠出血来才痛快。
莫聿寒看她看她一时又是沮丧,又是懊恼,又是忧虑。
表情变化丰富得像调色盘,莫名想笑。
时初气恼地独自走到里侧,刚背对他歇下,只听“啪”的一声,房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好在已经躺好,她抬手掖好被子,没了平常的紧张和担忧,也不怕身侧的人突然靠近,却无法阖上眼睛安心入睡。
时初突然想起到莫家的第一个夜晚。
不同于第一次同眠地紧张,惊慌,不安甚至是害怕,现在她好像已经适应了莫聿寒睡在身边的时候。
而且因为视觉受阻,其他感官更为敏感的缘故,只是这样躺着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淡淡冷香,以及平稳的呼吸。
时初莫名有些烦躁。
良久,觉得身侧的人已经睡着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翻了一下,像正在松土的蚯蚓似的,不安分地将踢开了被子。
“老实点,不准踢被子。”
听到这冲淡却暗含命令的话语,时初揪着被子的手一顿,不准?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她连翻个身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他想要她做什么就得做,不想就不准。
那昨晚他把自己按在沙发上,还……
“莫聿寒。”
心底气得够呛,时初忽然连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