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聿寒眉毛微微上扬,清冷的眸光一看时初,她便又低着头看向碗里,装作寻常一般。
“你很希望我有事离开吗?”莫聿寒语气平淡地问着,仔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初怕他生气,连忙陪着笑脸,找借口道:“我怎么会呢,只是问一下而已。”
“那么你是想让我休息,还是去处理公事?”莫聿寒唇角微扬,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威严,听得时初冷汗淋漓,不好作答。
这对时初来说根本就是送命题……
时初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回答道:“这当然还是身体重要些……”
“既然夫人都开口了,其他的事先放上一放也无妨。”
莫聿寒冷清矜贵的面容挂着淡淡的笑意,可时初却是张了张嘴,接不上话。
时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莫聿寒原来是这样的口是心非。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走,却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还赖她身上去了。
无耻啊无耻……堂堂的莫氏集团总裁怎么能这样?
“怎么,看你似乎很不开心?”莫聿寒看她腹诽的模样,故意地问了一声。
时初哪敢实话实说,摇了摇头,回道:“怎么会不开心呢?”
“看来,我还是误会你了。”莫聿寒声音淡淡道,听得时初摸不着头脑。
“你误会我什么?”她眨巴着明亮的水眸,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莫聿寒喝了一口红酒,轻轻地放下了高脚杯,“还以为你得鱼忘筌了。”
得鱼忘筌的意思是,捕到了鱼,忘掉了荃,比喻事情成功以后就忘了本来依靠的东西。
莫聿寒这是在说她,达到了合约上的目的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被拆穿内心的意图,时初喝着面前的红酒,一不小心呛得小脸通红。
她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心情,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我自然是信你的。”莫聿寒笑意斐然,故意说这番话来揶揄时初的。
时初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只是她自己都觉得,她这笑恐怕比哭还难看。
她的确是很想说,既然现在已经“取经”成功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太亲密……
“还有……”
就在时初还在沉浸在思考中,忽然听见莫聿寒说话。
“还有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