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回了房间,从楼上的窗台往下望去,正好瞧见原先种植大片栀子花的地方,现在换成了风信子。
她听着宋怡雪的话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倒是不曾想这面积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加再大一些。
冷不丁地想起之前宋怡雪准备摘了一些栀子花放房间被她制止,事后虽然不了了之,宋怡雪也不再提起。
如今想来,有可能是因为之前这事留下过节,她忍到现在变着法子想要将她那些花给除掉。
若宋怡雪真的像她想的这样,那说明宋怡雪也还真是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能隐忍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动声色地说服老夫人替她办了这件事,让她夹在中间,就算是有怒气也只得隐忍着。
莫聿寒去了老夫人处回来,见时初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半天没有动弹,随即走到时初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在想些什么事情这般入神?今个儿风大,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时初本来是感觉到有些冷了,但莫聿寒一来,她便感觉到好多了。
“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方才与母亲谈论一下婚礼置办的问题,她老人家的意思,还是听从你的意见。”莫聿寒看着时初微微泛红的侧脸,继续说道:“园子里花的事,母亲方才也与我说过了。”
时初闻言愣了片刻,心想这老夫人还真是关心宋怡雪,像是怕她会为难宋怡雪一般,提前和莫聿寒先说上一声,莫聿寒自然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会计较。
这样一来,也是逼得时初放宽心态,否则这一样以来,还真是她不对了。
“这园子也并不是我的,想如何折腾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宋怡雪也都拿了她父母的事儿来当做挡箭牌了,她还能说上些什么?
“你若真是不喜,那些风信子我让人除了便是。”
“她毕竟是你的干妹妹,父母又对莫家有恩,这样子做不免显得是在欺负她无父无母,况且她年纪比我小,我若是跟她计较,不免显得我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时初这话说的客气,但实则莫聿寒也是瞧出来她不高兴,只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在故作镇定而已。
“我的人,谁人敢说?”
莫聿寒将时初的身子掰过来,与她正对面的对视着。
时初看着莫聿寒深沉认真的眼眸,忽然没来由地想笑。
“是是是,我知道您莫三爷向来霸道,莫家上下谁人敢议论你的不是,虽然可以不管别人的想法,但也还是要顾及老夫人的脸面,要是真这样做的话,不免让老夫人觉得,这莫家就变成我的,没有她的份了。”
宋怡雪话也都那样说了,可不就是这样?
莫老夫人向来对时初好,时初也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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