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夫人说,府中内宅都是清月你管……”陈老婆子搓手,谄媚道,“我们祖孙来长乐侯府,也没带多少银子,阿直又要顾着学业,日子真是难啊!”
她说着又叹气,还偷摸着去看上官清月,意思明显。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官清月本以为此人还没死心,想来搞幺蛾子,可没想到她一时竟忽略了对方的厚脸皮。
“府中银钱支出皆由管家处理,我身上的令牌另有用处,恐怕不能给您。”上官清月轻声道。
陈老婆子瞬间就拉下脸来,“你连帮帮我这个老婆子都不肯吗?还是说你没原谅我?”
这架势,仿佛上官清月敢点头,下一秒她就敢坐在地上闹。
上官清月淡淡地看她,她缩下脑袋,却仍是不甘示弱地仰头,混浊的眼球里满是不服。
最后,上官清月像是妥协了一般,“姑婆,我是真的不能给你令牌,且不说我有用,待会儿祖母也要叫我做事对账的。”
“我又……”
上官清月打断了她愤怒的话语,“但是我这还放着有些银钱,不多,就十几两。”
她说着,朝墨竹示意,墨竹便拿了荷包走来,把银子倒在了桌上,响声铛铛,陈老婆子眼冒精光,立即眉开眼笑地把银子全搂在怀里。
“哎哟,这也暂时够了。”陈老婆子把银子往兜里放,“我就知道清月你啊,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咱们好好互相照顾嘛。”
上官清月不语,她也没计较,又谄媚地说了两句话,就喜滋滋地走了。
“原来她是来向您要银钱的。”墨竹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厌恶。
“陈直经常去府外买书吗?”上官清月看着前方敞开的院门,眉头紧皱。
墨竹应是,“陈表少爷约莫隔几日便要拿着书篓子出门买书。”说着,她顿了下,压低声音,“可奴婢听外院儿守门的小六说,有一次陈表少爷不小心摔了,书篓子掉在地上,小六看见里头……装的都是话本子。”
上官清月颔首,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问门房,看看今天陈直或者陈姑婆二人有没有出过门,有没有什么异样。”
“是。”
墨竹应声离去,上官清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眼前略过陈老婆子谄媚,透着精光的双眼,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半柱香过去,墨竹回来,朝上官清月禀告:“门房说今日陈表少爷出门买过一次书,回来时似十分高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上官清月闻言应声,“叫人盯紧点。”
话说得没头没尾,墨竹却听懂了,“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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