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第二日如期举行,一大早,轩辕澈先被建隆帝宣进了宫,他踏入御书房,抬头看见建隆帝坐在龙榻上,正端着茶盏,与忠义伯说话,见到他后看过来,笑着叫道:“澈儿来了。”
轩辕澈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建隆帝说道。
一旁的宫人连忙搬了椅子过去,轩辕澈坐下,侧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忠义伯。
忠义伯察觉到视线,扭头一看,对上轩辕澈淡漠的目光,心下认为他这在嘲讽自己,火气翻涌,手拢紧了,按耐住没有动,又收回目光。
建隆帝把二人的动作看在眼里,轻轻把茶盏放在桌子上,轻微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谣言之事,澈儿办的漂亮。”建隆帝笑,看向轩辕澈的眼里带了几分打量,“朕还从不知,澈儿的才华竟如此出众,可谓是文武双全啊。”
昨日建隆帝在知道轩辕澈的举动后,唤人出宫抄写了几篇诗句带回宫,仔细一看,心里也是一时感慨。
他向来只知轩辕澈武功高强,不屑与旁人多说,性子清冷,却也忘记了轩辕澈幼时天资聪颖,当年孟太傅甚至曾言:七皇子比之太子,半点不差,有反超之相。
再后来,孟太傅因故辞官远去,轩辕澈被淑妃送进辅国将军府随着老将军练武,他也就没多过问。
一晃十几年过去,建隆帝恍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七儿子,了解得实在是太少了。
轩辕澈面对建隆帝的打量,面色不变,语气冷淡:“不过是一些拙作,只够堵住一些愚昧之人的嘴罢了,父皇不必夸赞,儿臣惭愧。”
此话一出,忠义伯脸色愈发难看,不禁冷笑:“七皇子殿下之言,实在是让人惭愧,您昨日给众人所见之作,叫人赞叹,如何算拙作?您这叫其他不如您的人怎么想?”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怎么想?”轩辕澈反问。
明明同样是坐着,他略一侧头,清浅冷淡的目光落在忠义伯的身上,竟让人产生了一种被居高临下俯视之感,轻蔑又不屑,如同在看蝼蚁。
“七皇子殿下未免太过猖狂了。”忠义伯浑身绷紧,为自己产生的怕意而感到羞恼。
轩辕澈扯了下唇角,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意思却表示得淋漓尽致。
忠义伯见状,又待要说,却被建隆帝淡淡的一眼给钉在了原地。
“身为皇子,猖狂些也无可厚非。”建隆帝带着点笑意,意有所指,听得忠义伯直冒冷汗。
是他猖狂了,忘记了本分,即便官职再高,轩辕澈也是皇子,当着建隆帝的面,无论如何,他也得尊敬些。
思及此,忠义伯当即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建隆帝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