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明白穆华林想做什么了,心中有些复杂,穆华林是他们所有人里最特殊的,除了自己和纪逐鸢,谁也不知道他是奉了大内的密旨出宫。一个身份高贵的怯薛,他要借去营救纪逐鸢的机会,抢来粮食分给那些快要饿死的平民。
从穆华林露面,沈书焦灼了一夜的心情奇异地平复下来。
他们这一帮人,都没有穆华林的武功,更没有穆华林的谋划,最重要的是,穆华林比谁都了解蒙古官员。
“我们先跟马蹄印和车辙,谁做斥候?”这么问,则穆华林自己不做。
众人齐齐看着晏归符。
晏归符道:“自然是我。”
“那你得比我们都快,我们就跟在你后面,你尽快往前方探明情况。重要的是,摸清他们押运辎重的队伍在长蛇一样的行军队伍里的哪一个位置。记住负责押运的军官长什么样,押车的士兵长什么样。”穆华林穿戴好之后,也取了一副手套戴上,往吹管里喂毒粉,众人都忍不住散开一个圈,离穆华林最近的也散到距离他十步以上的位置。
“唤作也先帖木儿这个名字的都有点蠢,既然撤退,他们首先会与带着一部分粮草率先撤离的小队人马会合,这队人马是专门的押粮军,人数不占优势,须得探明所在位置,有多少人看守。他们是连夜仓促撤退,等不到中午便会找地方扎营。蒙古官员大多有中午饮酒的陋习,我已找人打听过,这个也先帖木儿做平章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不要等天黑动手,就趁他们扎营后的第一顿饱饭后,酒酣耳热,放松下来高谈阔论时,开始行动。”
高荣珪过来桌边坐下,食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斜斜乜穆华林,问他:“要是也先帖木儿今日不知抽什么风,就是不饮酒,当如何?”
“不会。”穆华林没看他,只是看沈书,说,“你哥是中箭跌下马,这我也打听了,他伤了小腿,应该是要坐囚车的。也请斥候一并探明囚车在哪儿,咱们追上之后,会缀在大部队后面,随时隐蔽,暂时不靠近,才经一场大败,也先帖木儿必想不到会有人偷偷去救。以己度人,是人之常性,他的手下被俘,他从不组织营救,只等对方提条件。”
“先救人还是先抢粮?”王巍清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穆华林不假思索地说:“等斥候归队。”他看了一眼晏归符。
沈书说了晏归符的名字。
穆华林点头道:“晏兄弟,你控马必是没有问题,你只管先探明我说的几件事。”他抬头环视一圈,“人太少了,还能不能叫几个人来,抢粮车容易,需有人赶车。”
“府里有几个人,除了林浩、周戌五和郑四,其他的人不一定会赶车,得叫来问。”
“还不够。”穆华林说,“多找几个,最好是能自己骑马的。”
沈书先是看李恕,他和李恕共同都能找的人是朱文忠,而李恕不开口,沈书也认为朱文忠那恐怕不好弄人来。而李恕才去军营找了高荣珪、王巍清来,要是能从军营多带几个人来帮忙,来的就不会是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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