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裱起来,像字画一样的送给人,毕竟这花也忒……俗气了一点。但陆谦之不觉得讨厌,相反他很喜欢,他觉得这花生欣欣向荣的样子就和他这朋友一样。他这新朋友凡事都有独到之处,不然为什么平时毫无特点的花生,被他装饰了一番就变得如此清新脱俗了呢。
正在想着事情,布衣突然急匆匆的进来,“公子,您说的那封信倒了!”
“什么信?”
“就是您前些日子吩咐的,那个叫齐山的人来的信,一刻钟之前刚到,现在……”布衣嘿嘿一笑,“在我这呢!”
说完把怀里的信掏出来,递给陆谦之看。
陆谦之把信接在手里,突然觉得屋里有些闷,想要出去走走,罢了,他想,反正事情已经有进展了,没必要每天伏在案前,齐兄不是还劝过他要劳逸结合吗,再说这信也很重要,布衣毛手毛脚的,不如他稳妥。
陆谦之想东想西,完全忘了他几乎所有重要的事都交给布衣办。他收拾一下出了门,两家的距离不是很近,可他身高腿长,走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到了。
佩其馆的门框上边悬了一个风铃,有人经过时就会被微风带的轻轻摇晃,嘀灵灵的发出轻响。
阿宁一看是熟人来了,连忙招呼,“您来啦!”,他把手里的活放下,“您请便吧,我去后面泡壶新茶。”
齐梁听到是他来了,起身朝前厅走过去,他看着正在看标本的陆谦之,“陆夫子可算是记起您的两个学生了,小宝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陆谦之看着笑吟吟的齐梁,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把信拿出来,交给了齐梁。
齐梁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就要往刘秀云的屋子里冲,跑到了门边,又折了回来,想想还是自己先看看吧。
他将信拆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地读着他大哥的来信,前前后后读了两三遍,放下心来,没有什么大事。
他去了刘秀云的屋子,将信上的内容讲给她听,刘秀云又看了两三遍,最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一样,“你大哥是个好样的,从来不用我惦记。”
齐山在军营半年,现在已经当上了副慰,虽说是最小的官,但是着实不易。他现在在莱州,不出意外以后就驻扎在那了,随信寄来了二两银票,并且说现在军饷涨了,之后还会寄钱回来。叫两个人保重身体,娘的眼睛不好,切莫让她再做针线活,还叮嘱齐梁不要再惹祸,去县里找份短工做,安安生生地等两年,过两年他就回去了。
最后说起了小宝,叮嘱齐梁要照顾好他,若是家里实在没有钱,晚一年上学堂也没关系,一切都等到他回去再说也行,那孩子身子骨有些不好,常煮点鸡蛋给他补一补,平时多带他出去看一看,走一走,别养的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