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老夫住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田七郎的性子,老夫最清楚,若不是取得了他绝对的信任,他绝不会将老夫的住所讲给你们。
能够成功说服老夫下山自投罗网,自投死路的难度更是不知比抓住温香教那帮子小贼要难上多少倍。”
温小筠脸上冰雪也渐渐消融,漾出一抹浅淡而自信的微笑。
她微微探身向前,继续说道:“佘前辈之前问,面对温香教可能的报复,我们该如何应对。晚辈想说的是,只要前辈与七郎夫妇能够指认温香教,兖州府衙一定能将温香教揪出来绳之以法。
晚辈愿以性命担保,无论遭遇什么阻拦,晚辈都会辅佐兖州推官鄞大人将温香教一案彻查到底,并将其一网打尽。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日后温香教必然会成为鲁地大患,危及无数无辜百姓。”
听到这里,鄞诺也坐直了身子,朝着佘丕郑重说道:“前辈,别的我不敢说,唯独家父的能力与操守,鄞诺最有自信。”
佘丕单手敲着桌面,沉吟着说道,“兖州鄞推官的声名,的确是鲁地一宝。”
鄞诺进一步劝说,“对于温香教,家父筹谋已久,也隐忍已久,为的就是一击必中。”
听到这里,白鹜已经将温小筠与鄞诺说服佘丕的节奏尽数摸清楚。
他默不作声的端坐其位,静静看着佘丕脸上所有表情。
他知道,温小筠这一番话下来,佘丕的戒心与担忧已经基本消除。
想到这里,他不觉转眸望了眼温小筠。
筠卿果然不愧是他白鹜看中的人,机敏聪慧,超然不俗,千峰翠色望尽,唯卿如冰胜玉。
他默默的望着,放在桌下的手悄然伸出,无声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他刚才的表白,她半点也没有当真。
觉得此时若不真正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就会被旁边的鄞诺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