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

凌灿吩咐保姆将两份牛奶送到他们房间，团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

“好喝！爸比，爱你。”芒芒的彩虹屁吹得凌灿心花怒放，头一次感受到了当爹的乐趣。

“好喝你就多喝点！”他揉着团子的头发说。

两杯牛奶全都进了肚，芒芒缩进被窝，继续听故事——

“小红帽走上林荫小道，结果却遇上了狼，她从未见到过狼，更不知狼性凶残……”讲了没几分钟，凌灿便感觉眼皮像是吊了铅似的，愈发沉重。

果然，牛奶助眠，诚不我欺。

只是为毛只助了他一个人的眠，芒芒还躺在他的枕头边上，没有一丝丝困意。

甚至还嘬起了手手，吃得香甜。

凌灿耷拉着脑袋瞅瞅团子，用指尖撑着眼睑，硬着头皮讲下去。

只是，这困劲儿一旦上来，还真不是你想撑，想撑就能撑。

渐渐的，他感觉书页上的小字都变成了一只只黑蚂蚁，在洁白的纸页上爬过来爬过去。

嘴上还在念叨着，神志却早就不知散去了哪里，迷迷糊糊间，念出来的故事也愈发向着离奇与魔幻的方向跑偏。

偏成了他曾经看过的某个沙雕版本。

“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了小红帽，谁料，小红帽“噗通”一声跪在地，一把抱住狼大腿，发出了沙哑浑厚的男人嗓音——

“饶命啊——狼爷爷！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真不是小红帽！”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小红帽撞红帽，我、我我我我是马里奥！！”

芒芒：“？？？”

奇怪的番外增加了！

一通稀里糊涂的沙雕番讲完，凌灿的声音愈发弱了下去，不出几秒时间就彻底静音。

芒芒趴在他胳膊底下，戳戳他的肩膀，又摸摸他的嘴唇：“爸比，爸比？你怎么不讲了？”

“……”回答他的是两声呼呼。

芒芒：“…………”

也不知睡了多久，凌灿做了个梦，梦见一向怕水的他不幸滑进了一条河中，冰凉的河水浸透了皮肤，吓得他手蹬脚刨，拼命往岸上游。

不过还没等上岸他就惊醒了，在黑暗中“呼”得一下坐起身。

“吓死老子了……”他捋着胸口，大口喘粗气。

只是……这噩梦的代入感为何如此强烈，甚至他到现在都感觉身上湿乎乎，黏唧唧的，相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