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少年骑行在马车旁,与那对父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不由得有些心神触动。
母亲从未亲手为他做过什么东西,一股脑塞给他的只有无休止的抱怨,以及对东齐和对父皇的仇恨。
父皇更是打着疼爱定澜公主的幌子,十天半个月不见他一次,就连他主动请安也会随意打发回去。
他被赐予独居的揽月宫,名义上是清净雅致,实则是偏远幽僻,无人踏足。
无论想干什么都被告知“不成体统”,可他凭什么要受这般屈辱?!
同样是皇子,皇兄与皇弟们能做的他都不能做,只好背地里自己偷偷钻研,然而哪怕他再有能力也不会被认可。
只因他是“公主”,只要长得赏心悦目也就是给东齐增光添彩了。
他不需要有思想,更不需要有灵魂。
“老爹老爹,”那娇俏活泼的少女笑嘻嘻地露出了小白牙,“若是碰上坏人,我也要打!”
宁沧海一昧地惯着:“都让你打,等立了功,爹去找陛下赏你个女爵,好不好啊?”
“好!”少女的笑声清脆如银铃。
他定定地凝视着少女的笑脸,心底竟翻腾着异样的情绪。
是羡慕?亦或是嫉妒?
她如此潇洒快意地自由活着,不会被禁锢,无需为旁人的异样眼光而心惊肉跳,做了他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
更何况,宁如鸢还是真正的女儿家。
“有朝一日我也会做到像她一样,”少年暗暗发誓,“一定会比她更好!”
直到那晚,在月下的横云岭,怀中的少女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他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开口说了话。网首发
明知道不可擅自暴露任何特点给外人,否则会被有心者发现并调查。
明知道……她大抵并不需要这一句微不足道的劝慰,珍视呵护她的人那样多,她又怎会记得自己?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被人如此信任并依靠,让他恍惚间竟产生了一个……自己并非无用之人的错觉。
大概还是有人会在乎他的吧。
三年后于揽月宫重逢,他暗喜,紧张得连耳垂都是通红的,谁知宁如鸢已不记得了,甚至完全将他当作一个女人。
准确说来,那丫头根本不知他面具下的相貌究竟是何模样,毕竟他连声音都变了,完全看不出那晚少年的影子。
彼时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合该如此,结果必然,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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