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
符行衣一愣:“嗯?”
“教我,怎样待你好?”聂铮小心地执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目光深沉而专注,眸底映着的身影仅她一人,薄唇微启:“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全都改。”
符行衣噗嗤笑道:“不必强行全改原有的作风与习惯,我的聂大将军合该是属于自己的模样。”
聂铮的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但是,”符行衣的脸变得比天还快,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爪子从他掌心抽了出来,食指的指腹点着他高挺的鼻尖,冷冷地道:“你待别人怎样我不管,但是,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就死定了。”
聂铮微微蹙眉:“什么?”
“有话直说,不准拐弯抹角,或者憋在心里闷着!”符行衣怒道:“有什么好别扭的,莫非你对我也要藏着掖着、不愿坦诚相待吗?”
再目光斜视,小声地嘀咕:“还说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
聂铮莫名有些慌乱,修长匀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够她的爪子,却被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开,符行衣愣是扭过了头,不肯看他。
“符行衣……”他低低地开口,符行衣狞笑着将拳头捏得咔吧作响,道:“居然叫假名,还是叫我假名的全名,李二狗那么笨都知道该乖乖地唤鸢儿!”
一提及李绍煜,聂铮方才还沉静内敛的面容登时染上了一层切实的不悦之情,声色微冷:“不是只属于我一人的称呼,不要。”
符行衣不悦地怒道:“‘符行衣’就很独特吗?”
然而符行衣细细一想,东齐乃是礼仪之国,通常不会全姓全名地称呼谁,一般是叫作某兄、某先生,就连皇帝也是爱卿爱卿地喊。
除了聂铮之外,还真没人唤自己全名。
“既然是聂大将军主动要我教你,”符行衣的眼珠骨碌碌一转,笑吟吟地道:“那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聂铮并无异议,点了点头:“好。”
符行衣记得,老娘教过,分辨一个男人是否真心,无需听他说什么甜言蜜语——
那些屁话一般都是扯淡,唬傻妞用的,自己听了乐呵乐呵就行,切莫当真。
关键看他做了什么,尤其是能否做到“听话”这一点。
让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
让他去街市上买头面和珍珠,他就不能带珊瑚手钏回府;
让他待在小黑屋里面壁思过,他就不能主动跪搓衣板求饶。
反正,老爹被这一招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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