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孩子。”
顾篱落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南宫礼手肘支在扶手上,拖在下巴,对顾篱落的兴趣倍增:“你说让我放过你的阿翡,可他已经死了啊。”
“那他也是南宫翡。”顾篱落理所当然道。
“那他也是南宫翡”……
这句话像是自带了混响,在南宫翡的耳边不断反复的播放着。
没有犹豫,没有退却的声音。
顾篱落如同她曾经说过的那样,她永远信任并且永远不会背叛南宫翡。
南宫翡被冰冻的心脏突然就因为这句话有了融化的迹象。
——
谈话的双方变换了位置,此刻南宫礼站在了上风的风口,顾篱落却处在弱势方。
可这并不能让南宫礼愉悦起来。
如果他只是“王”,不是南宫翡的父亲,那或许此刻他会很开心自己拿捏住了顾篱落。
可他是南宫礼,南宫翡是他的亲儿子。
这一刻,一个女人明明占据上风,却主动放弃了谈判的优势,暴露了自己的聪慧,暴露了自己的算计,捧出了自己的软肋,就为了问他如何才能放过他的儿子。
呵,还有别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看着顾篱落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眸,南宫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已经被他主动抛却了人性的心脏,好像在那个刹那间有了起死回生的错觉。
“如果我说要你一辈子都做我的试验品呢?”仿佛是为了考验顾篱落,南宫礼故意说出了残酷的条件。
“不可能。”
顾篱落的回答依然没有任何犹豫。
她是弱势,却不代表她会为了拿回南宫翡的遗体做出无条件的牺牲。
“呵,原来你对南宫翡也不是那么在乎嘛。”好像看透了顾篱落,南宫礼笑出了声,还故意把这一句说得声高了点,确保身后房间里南宫翡能听得清楚。
“放弃自己的人生就叫做在乎吗?”顾篱落道,“如果阿翡还活着,他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南宫礼显然不接受这种说辞,他讽笑道:“那么你愿意为了你的孩子放弃你的人生吗?”
“愿意。”顾篱落想也不想道,她所有的价值观好像从未变过,就一直存在于心底,并始终坚定信仰着。
所以南宫礼连问她几个取舍的难题,她都能回答得好不迟疑。
顾篱落伸出手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