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盔甲壮汉推开门,沿荒郊小道踽踽离开。
我这才跳下院墙,直接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卧室的床上,一个女人靠墙躺着。
大冬天里,她穿着大红色绣紫金玫瑰文案旗袍,长发胡乱披散着,模样只能算八分,但一双修长玉腿却格外惹眼。
这会儿,女人正捧着个饭盒,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拉着。
床单上还有斑斑血迹,女人的胳膊上还有个清晰的牙印,从她苍白的肤色,与急促的呼吸来看,我隐约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我进门,女人连头也不抬一下,语气虚弱中带着沙哑,“左边是厨房,去冰箱冷冻层,给我再拿一份便当。”
冰箱?
这戈壁滩是不供电的,哪来的冰箱?
等我走到厨房才发现,这里除了冰箱外,竟还有电脑和打印机,是从地下扯上来的一条线。
修建地下室隔音层,用柴油发电机二十四小时供电,这女人真够有钱的。
冰箱冷冻层里,放着一堆塑料饭盒,长得也都一模一样。
我随便拿了一个,到卧室丢到女人的床上,平静声道:“说说吧,为什么跟踪监视我?”
女人抬起头,幽幽的瞥了我一眼,而后打开饭盒,咯咯吱吱啃咬里头已经冻成块的肉糜。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瞳孔是暗红色的,像是凝固一层血斑。
从气息上感应,她绝不是鬼怪,可为什么生得这幅面向?
碎肉块被冻成坨,女人啃得全是牙印,却不见咬下一块肉来。
看样子,她是失血过多,没有能量不补给,双眼眯瞪着似乎马上就要昏睡过去。
我抢过她手中的饭盒,拿到厨房用微波炉叮了一下,再给她端了过去。
虽说最外头的肉烫嘴,里头还带着冰渣子,但女人仍吃得狼吞虎咽。
等饭盒里头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后,女人惨白俏脸恢复些许血色,长出了一口气,“我叫沙曼,是这附近辖区的管理者。”
管理者!?
我沉声询问:“你所管理的,是那群食人魔?”
听到‘食人魔’这个词,沙曼面色微冷,“随你怎么称呼吧,我是这附近的头领,之前的那个带孩子的女人,是我辖区的人,可她却死在了你的手里。”
“怎么,你想为她报仇?”
“她的死是咎由自取,可你做的事,也差不多是在自寻死路。”
沙曼撑